霜扣儿撕魇第十二章鬼魅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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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鬼魅音图

郑风雪想,这才哪到哪?好戏多的是。

点起一支烟,慢悠悠吸了一口,伸手拎起脚边的于智。“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不要再叫我什么‘大人’,我叫郑风雪,你可以叫我小郑。”一口烟吐出去,淡蓝的一抹,拧着劲向黑暗的夜空飘去。一个梦?于智吊着个膀子被郑风雪拎着,转了转灰白的眼珠,想想也对啊,这世上不会有两个“大人”吧?即使有两个“大人”,也不会一个被另一个轻松穿身而过不痛不痒吧?人死了,真是更笨了……话说回来,鬼,也可以做梦的吗?本来就不很聪明的于智感觉到自己智商指数直线下降到地平线以下了。他直了直脖子,从郑风雪细长白晰的手上把自己摘下来,用力揉了揉了近视眼,暗自做了一个重大决定,过几天投胎,一定要找一个视力好的,智商高的皮囊,否则做鬼也被要被愚弄。“小郑,刚才可真吓我不轻,这种梦这辈子也不要再做了。”于智理了理风衣,刚要把窝着一口气吐出来,却听得郑风雪同志在他耳边小声说:“放心吧,这辈子你已经过完了,再做梦也是下辈子了,嘘,小心点,它们又来了。”啥又来了?抬头一看。我的个天!这个亡魂简直被吓得七窍生烟。于智的身体(如果他还能把装着灵魂的壳叫身体的话)筛糠一样抖起来,一个大男人(大男鬼)双手抓着郑风雪的胳膊,硬是把自己再次吊了起来。黑暗中,或者说是眼前,也可以说是头顶上,尘烟滚滚,杀声呼啸,战旗飞扬,数不清的雄壮战马载着数不清的蒙古将士排山倒海凌空而至,每一匹战马都有平常马匹五倍那么大,凶狠的眼晴大如碗口,黑中透亮的马蹄上的铁掌大过了于智的脑袋,一匹又一匹不由分说地奔踏过来……于智抱着脑袋重新委坐在地上,血泪纵横。他想说快让我死了吧,可是他早就死了,现在他是彻底地一无所有,没有一丝底线来抵抗或表达什么——连绝望这个词他都没有资格使用。郑风雪掐了烟,也坐下来,拿出一包面巾纸递给这个可怜的中年男人(鬼),纵然他平时看惯了这些景像,性格也冷漠成性,但看到于智被作践成这个样子,心中还真是十分不忍。声势浩大的马队硬生生地从郑风雪与于智地头上疾驰向无尽的远方。“放心吧,只剩下最后一节,不吓人。记住了,以后管我叫小郑,不要叫大人。”郑风雪真想把于智搂过来好好安慰一下,然而人鬼殊途,总是不大合适,平时田峰总说自己冷气森森,再沾上一身鬼气,岂不成了鬼气森森,顿了顿,伸出来的手又放下了。还有一节?兄弟你是在这放鬼片吗?那麻烦你按一下快进好吗?人能被吓死,可是我是鬼啊,没法再死了,难道要把我吓碎?于智一张白脸被血泪弄的比油画还斑驳,抬头跟郑风雪说这话的时候,倒把郑风雪吓了一跳——这鬼不哭的时候还像个人,这一哭,连个好鬼也不像了。正如郑风雪所说,这一节一点也不吓人,一片死一样的寂静过后,空间里幽幽的起了琴声,如泣如诉,如悲如怨,飘缈得就像高山尖峰上的薄雾,分不出是远是近,却一阵阵浸透了耳膜,渗透到心里。哥!哥!是谁在弹琴?田峰与楚念云这两个宝贝竟然醒了,两个人患难与共地相互搀扶着,来到车厢外,看到郑风雪后,呲牙咧嘴地向这边奔了过来。琴声越来越悠远,忽高忽低,整个空间都被缠绕住了,所有人都沉陷到一种极致的悲戚中。“这曲子好伤感啊。”楚念云不知是因为腿疼还是因为听了这曲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仨一伙俩一串地掉下来,田峰伸手去给她擦,被她甩开了。一片混浊的大水在琴声中浮了起来,越浮越多,最后弥漫了四个人面前的整个空间。水面的远处,是一片又一片连绵起伏寸草不生的群山。山连水,水连山,分不出边界在哪里。一片混沌中,一寸一寸的,慢慢显现出一个白裙少女的背影,又细又飘逸的一个背影,她在水里无力地飘荡着,双手无助地向前抓着,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呀,有人落水了,快去救啊!”楚念云努力爬起来,想奔向那一片混浊的没有波澜的大水。“回来,坐下。”郑风雪语声虽然很低,但极具磁性与震慑的力量。楚念云看了一眼郑风雪,在这个无比俊美又不怒自威的男人面前,她除了服贴,没有其它选择。不由自主地坐下,脸又红了,小嘴却不开心地嘟了起来。郑风雪不禁认真地看了一下这个刚结识的女孩,真是一个又美丽又善良的好孩子。琴声停了,水面起了变化,白裙少女的旁边忽然翻起了滔天大浪,翻滚如山峦,一个白衣的长身男子正劈波斩浪一路疾行着赶来,拼命地向少女游去。“快啊,快啊,笨蛋,怎么这么晚才来。”楚念云急地直搓手,恨不得跑过去推那个男子一把。然而已经晚了,少女的背影小如一只幼鸟,沉向山水深处……郑风雪再次点着一枝烟,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念起了独白:男子呆立了许久,胸口剧烈起伏着,猛地朝群山击打了一拳,山体崩塌,碎石纷飞,画面患了癫痫一样被扭曲撕扯,直至破碎。突然,横空一只大手伸了过来,白衣男子如一只蚂蚁被捏了起来,男子在辗转挣扎,终于无法逃脱,最后向天长啸一声,化拳为掌,用尽全力向自己的天灵盖砍去……画面随即消失。……身边三个人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呵呵,怎么样,这画外音与画面配合得天衣无缝吧?”郑风雪双手抱膝,仰天向天,目光向漆黑的天际投去。三个人依然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又看看画面。什么意思?崇拜我到无语的地步了吗?没见过世面的人们啊。郑风雪心里讽刺着,还是忍不住向前方斜看了一眼,心里咚地跟着跳了一下。面画上的景象其实是这样的:男子呆立了许久,胸口剧烈起伏着,猛地朝群山击打了一拳,山体崩塌,碎石纷飞,画面患了癫痫一样被扭曲撕扯,直至破碎……突然,横空一只柔白嫩长的手伸了过来,白衣男子小如一只蚂蚁,被小心地放在手掌,一个无比慈爱又极具威严的声音从无尽的虚空中传来:混沌肝肠断,元神散千年。炫烈思归晚,空梦陷贺兰。天墓荡戾气,凛苍生枯元。苍生盼君归,昆吾破封渊。那白衣男子听完,浑身一震,随即回头长啸,如电如炬的眸光从浓密的睫毛中迸射出来……堪堪,又是郑风雪!!我去,结局如此不同,什么时候换了编剧?郑风雪用脚使劲碾了一下无辜的烟头,眉头紧锁。是谁在跟他说话?那些高深又玄妙的话有什么寓意??他的神识一时涣散,仿佛被偈语打碎。哥!田峰一跃而起,奔向那水中的郑风雪,然而前方一片虚无,他收身不住,摔了下去……霜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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