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个朋友在雪山过着另一种生活-11-18
我在雪山
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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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小说,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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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巴汉子的汉族情人(上)
10那时的山寨,经常没信号。
我想发文章,也要走下去,走到澜沧江畔,一个小镇上去。
一天傍晚,我在澜沧江大酒店,点了一碟虎皮尖椒。正打算吃,忽然听到摩托车响。
“嘀嘀”喇叭声,越来越急。
抬头一看,隔着玻璃窗,在滚滚灰尘中,闯来几辆野马般的摩托车。
白马多杰、鲁茸、还有几个小伙,正跨在上面,朝我招手。
在鲁茸身后,坐着一个肩披白纱、身穿红裙的姑娘,长腿、细腰、格外显眼。
我走出去,低下头,踢一脚前轮,问有什么事?
老哥,鲁茸说,今晚喝酒!他按一下喇叭,扭头说,这是刘婷,昆明的。
这个叫刘婷的姑娘,从后座探出身子,圆圆的笑脸,染着黄色的头发,朝我摇了摇手。
我也摇手,问她来了多久。她说,刚刚到。
闲聊中得知,她是个大学生,学美术的,来雪山采风。
夕阳西下,江水通红,她的双肩和发梢,披着一层光芒,一看就是来到远方的文艺女生,两眼放光,充满好奇。
小伙子们很团结,听说姑娘来了,便一起下山迎接、要把她灌醉。
姑娘是冲着鲁茸来的。我当然就认为,这是鲁茸的情人。在喝酒的时候,我却发现鲁茸总是在“朗玛厅”外头,迟迟不肯进来。
进来也是三心二意,隔一会儿就出去。
我一问,才知道,原来他们并没有“说好”。
“说好”的意思是,这姑娘属于谁?兄弟之间,可别打起来。
本来是鲁茸的,但小伙当中,有个理发店老板。鲁茸欠这老板一个人情,一直没还。
老板的意思,把这姑娘“让”给他,钱就不用还了。
鲁茸很犹豫,说老板搞不定。老板说,咋个搞不定,不就是喝酒吗?
他俩僵持不下,最后摇骰子。老板赢了,鲁茸输了。
没办法,愿赌服输。临走前,鲁茸嘱咐老板:不许打人。
你放心,老板说,自愿原则。我不会随便打人。
原来,他们在丽江的时候,为了搞定那些女游客,都是先喝酒,把对方灌醉,再拖进房间。
据说有一次,鲁茸碰到一个女的,都进房间了,还扭扭捏捏的。鲁茸接着酒劲,抽了那女人一个耳光。
抽完他也傻了,以为女人会哭、会喊,谁知女人却抱住了他。睡完之后,还抱着不放,约他去雨崩。
所以,他们得出一个结论:喝醉不同意,打一下试试。
现在鲁茸输了,后悔不该讲那个故事,但事已至此,只能把姑娘留下,自己偷偷跑掉。
11喝到半夜,我们也决定回去,但把那姑娘扔在朗玛厅,总觉得不对劲。
坐在摩托后面,我迎风大喊:白马,你会这样干吗?
不会,白马扭头喊,老哥,我不是那样的人!
他想了想,又说,老哥,那女的,刘婷。她过来这边,就是想让别人睡她,对不对?
对!
我说完“对”,又觉得不对,拍了一下他肩膀,大喊,得她喜欢的人睡才对!
我住在村头第一家。刚躺下不久,就听到村口那边,有人在狂按喇叭。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以为又有人出事了——前不久,有个小伙像我们今晚一样,在山路醉驾,掉崖摔死了。
我推门一看,见村口核桃树下,有一束强光,正向山寨扫射。
喇叭还在响。我手挡车灯,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在车灯照亮处,站在一个红裙女人。
车灯把她的头发,照得毛茸茸的,像光线一样,在向夜空扩散。
我猜到她是刘婷,但我没猜到,她一看清我,就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她一哭,我也慌了,不知怎么办。她仰起头,脸上挂着泪,一遍遍问我,鲁茸呢鲁茸呢,我受人欺负了,他死哪里去了?
我说我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
这时,白马也出来了。我们一起问姑娘,到底怎么回事?她只是哭,哭得咳嗽,浑身发抖。
我一看摩托车手,发现认识,是加油站的小李。
小李告诉我们,深更半夜的,这姑娘突然跑到加油站,苦苦哀求,要花三百块钱,打车到我们山寨。
问她找谁,她说找鲁茸。但是我,小李说,不知道鲁茸家在哪里。
啊,我说,你不知道?小李朝我努嘴。
白马把我拉到一边,轻声说,老哥,他当然知道,鲁茸叫他不要送,他偏要送。因为,白马伸出三根手指,可以赚三百。
我问,鲁茸呢?
唉,白马说,他不会来,屋里已经有人了。
原来离开我们之后,鲁茸心里难受,重新找了情人。他也没想到,这姑娘会追来。
这算怎么回事,我酒还没醒,忽然头昏脑涨,特别很生气。
我指着姑娘说,哭什么哭!你被强奸了?走,强奸报警去!
她先是一愣,接着抽泣,说:倒没有。
既然没有,我说,就不要哭了!
喊完,见她在夜风里缩着肩,又觉得有点可怜,我问她:你挨打了?
她站在光里,嘟了嘟嘴,欲言又止。
白马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轻声说,先休息吧,醒醒酒。
我们把她安置在了村委会。
12听康巴汉子说汉族情人,那是几天几夜,都不带重复的。
有些细节引人遐想,有些话比较粗俗,各种黄色段子、色情场面,真是超乎想象,只是不方便写出来。
情人一多,就不太在乎。
有一次,一个小伙和我们打赌:叫他的情人,脱衣服给我们看。
在宾馆的房间里,他和情人裸聊,请我们围观。在摄像头的范围之外,我们站了好多人。
在他们火热脱光的时刻,有人笑出了声。
姑娘问,怎么有声音啊?没有啊,他说,你太好看了!
姑娘肯定想不到,她撒娇、发嗲、张嘴抒情的样子。我们这一屋子人,都眼睁睁看着呢。
这种秀恩爱,感觉有点过。看的时候过瘾,看完不太舒服,像饥饿之时,吃了苍蝇。
我当时想,如果你真把她当女友,肯定舍不得请人来围观——只为赌一顿好酒。
他们经常点名道姓地点评,这个女人怎么样,一晚要多少次,那个女人如何,有什么癖好……言语之间,充满了不屑。
相处时间长了,我才知道,他们满不在乎,其实是情非得已。
不少来艳遇的女人,已经结婚或已离婚。在城市有家庭、有孩子,不过是来这边,寻找一段激情的邂逅。
站在女人的角度,咱来对比一下,康巴汉子和城里情人,到底有啥区别?
城里有情人,会影响家庭,如果情到深处、纠缠不清,会杀伤一大片,但康巴汉子,不可能跑过去纠缠,除非等你有空了,帮他买好机票,接他去城里玩几天。
平时不联系,但有一条汉子,在香格里拉等你。只要你想放松,就来这边旅行,天高地远,情爱绵绵。
她们的算盘,打得也是很好!这也难怪,康巴汉子有时急了,会说:妈的,我只不过是性工具!
所以,你经常听他们说一句话:玩玩嘛,谁动感情谁玩蛋。
实话说,我们谁都没想到,白马多杰会陷得那么深。
唉,爱一场,梦一场,谁能躲得过?
13刚开始,她不是白马多杰的情人,而我的粉丝。
六年前,我还不认识马丽,甚至不知道她叫马丽。她的微博是英文,叫Mary-Bicycle。
她给我发私信,开头便说:Hi,杰文,袜子、登山鞋破了没?我带给你!
语气像个熟人。我点击头像,看到一个漂亮女人。
瓜子脸,头戴墨镜,身穿白纱,坐在海边的一条小船上。她微微抬着头。海风吹起的白色纱衣,横飘在蔚蓝的大海。
美是很美,但像是摆拍的。我拉大头像,看了好几遍,想不起来是谁。
我回:妹妹,你是?
她回:呵呵,你妹妹太多了吧。我可比你大!
……
她说她叫马丽。目前在青岛,要来雪山找我,请我做向导,去传说中的“错给”,世上最美的地方。
我告诉她,我有袜子也有鞋子,不需要带过来。
她回:你放心,我又不要你钱!
又回:我体力很好,走过EBC(尼泊尔徒步线路),不会拖累你的!
才聊一会儿,我就发现,她爱用感叹号,自以为猜中了我的心思。知道么,聊天带误解,使人特别想解释,忍不住要回复。
我越聊越激动,发觉不对劲,抬头一看,一圈白牙,冲我乱笑。小伙们正围着我,盯着我的手机。
我告诉她,打字不方便。她问我电话多少。我刚发过去,她立即打了过来。
一听就是北方姑娘,声音很好听,说话特别快。
小伙们都凑过来听。我不得不打断她:呃,那个马马马丽,我身边全是康巴汉子,还要赶路。
她说,是扎西么?杰文,你帮我找一个呗!
我说,好啊。我第一眼就看到白马多杰。因为他最高大?我随口说,白马多杰怎么样,像周润发、发哥,比你喜欢的小鲜肉强多了。
你这人,她哼了一声,谁跟你说我喜欢小鲜肉了!
那好,我把手机递向白马多杰。来,我说,白马,你来说几句。
白马愣了,接着笑起来,眼睛朝下看,很不好意思。
我摇了摇手机,他才接了过去。
是咯,白马说,阿姐,我们这里很美嘎,欢迎你来玩咯。
马丽听到后,先停顿一下,接着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好哇,她说,杰文,原来你身边,真有康巴汉子!
那当然,我冲手机喊,何止一个,等下我们拍一张合照,喜欢哪个,任你挑选。
挂了电话,我拍合照发了过去。作为礼尚往来,她也发过来一张。
我点开一看,吃了一惊,接着一片哗然。
相片里,她穿着蓝色晚礼裙。裸露着肩头,两条蓝纱从肩膀拉到胸前,中间露着一道深深的乳沟。
我回:哇,漂亮,性感!
呵呵,她回,还好吧。
我拿给白马多杰看。他看了看,吸一下鼻子:这个嬢嬢,比我姑姑还大吧?
他说了好几遍,比我姑姑大。真搞不懂,为什么要和他姑姑比,跟大姐、阿姨、婶子就不能比么?
我问,你不喜欢?
白马摇了摇头,说:不喜欢的倒不是。
14虫草季节过后,雪山迎来了雨季。
大雨冲刷,到处塌方。一天黄昏,雨停了。窗外云雾散开,淡蓝色正在空中融化,大块大块的乌云掉下来,剥落成流线型的淡红色。
又有红烧云。我光着脚,走出门。
走到村口,有了信号,我裤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我收到好多条短信。主要是马丽发的。
她说要给我惊喜,又说打不通我电话,还问进村的山路是不是断了……其实,在读她短信的时候,我已经隐约感觉到,从身后的山寨,有人向我走来。
白马多杰只穿了一条黑背心,大步流星。在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穿青色冲锋衣的女人。
原来马丽已经进村。她走到半路,碰到正在修路的白马,被白马用摩托带了上来。
在等马丽走过来的时候,我听到身边白马,竟然拖长音,说了一声“Hello——”。
Hello?我愣了一下,对一个中国人,为啥说hello?
马丽捻手捻脚,走过泥泞的山路,好像害怕弄脏了鞋底。
她不是迎面走来,而是走到离我二三米,先站住,侧着身子,用手背碰一下嘴唇,再双手捂脸,取下头顶的连衣帽,像取头盔那样,飘出满头秀发,再转过脸来,冲我伸手。
她的手细长而凉,脸上湿漉漉的,粘着细小雨珠。
我闻到淡淡的香水,说了声“欢迎欢迎”,但觉得太正式。
她个子比我高,眼睛比相片上大。面对漂亮女人,我感到紧张,倒是她吃了一惊,睁圆了双眼:呀,你怎么光着脚?
是啊,我收了收脚,说出来走走。
杰文,她叫着我的名字,回头望了望,晚霞像一把通天大火,在山寨上空熊熊燃烧。
她感叹一声,接着说,原来你住在这样的地方。
15每个旅行的女人,都有一颗少女心,满心欢喜,迫不及待。
窗外的霞光,打在她脸上,使她眼角的皱纹,显得更加明显。虽然保养得很好,但我估计她有四十岁左右。她盘腿坐着,搁在膝盖的手腕上,挂着一串佛珠。
我本想好好介绍一下,这里的秘境、路线和营地。
她说,我知道我知道,你要带我去世上最美的地方,那里改变了你的命运……
她太兴奋,总是摇着头,用“我知道我知道”来打断我说话。
我刚说了几句,她就把话接了过去。这一接,就完了。她陷入自言自语,我和白马彻底沦为听众。
她喜欢三毛,喜欢摇滚乐,喜欢嬉皮士……在川西支过教,在色达学过佛,爱练瑜伽,爱做公益,爱给藏区小孩送钱、送食物。
她这次过来,不止带了文具、巧克力,还带了防晒霜,打算送藏族女人……
她说,还是你们这里好,在城里跌跌撞撞的,走不出头顶的天空。
她说,这里天地好大,看不到边。天那么蓝,飘着几丝云。你说那白云,像不像蓝天起的皱?
她还说,山路上的车,像甲壳虫。这里的路啊,被雪山衬着,被蓝天衬着,成了一条腰带。那些石头,房子啊,树啊,都很小很小。连我自己,小的就跟没有了似的……真好真好!
我心想,你这还没喝酒呢,怎么就把自己说醉了?
白马多杰一直笑盈盈的,闪着长长的睫毛,在听她讲各种画面。
白马刚修路回来,下身军裤,上身背心,沾着斑斑泥点,袒露着粗壮的胳膊。
那晚的马丽,眼神直愣愣的,感觉视线被冻住了。她可能有点近视,盯着窗外的火烧云,会不自觉地眯起眼睛。
果然,她说起了佛。
她说,人啊,要心静。心静即普陀,慈悲即观音。只要你心静了,就到了普陀山;只要你慈悲,就是别人的观音菩萨……
又说,有些人啊,唉,像我男朋友,眼里只有事业。其实啊,人间所有事业都像唐卡画。
有一个法事,你们知道吗,花好几个月,做好唐卡画,最后“哗”地一下全部抹掉。这是告诉我们,一切世间繁华,都是海市蜃楼……
我一直在说“哦——是啊”。
在没见面之前,我感觉她是个成熟的女人。我完全没料到,见面之后,她还是个小姑娘。
16我问白马,你觉得她怎么样?
好软,白马说,我摸了她一下子,好软的样子。
啊,你摸她了,我怎么没看到!好吧,我说,你喜欢人家,就好好喜欢,可不许打人!
老哥,白马也说,我不会随便打人的。
一想到马丽被打,就觉得对不住她,心里难过好一阵。唉,我对感性的马丽,竟有一丝怜悯。
我对白马说,你要想睡她,今晚多唱歌。
身边一堆火,窗外有月光。屋外的经幡,像阴天里的树木,边缘清晰。
自酿青稞酒,喝起来像水,但度数并不低。
我提醒马丽:别喝太多了,明天还要上山呢。
她主动倒酒,一杯又一杯,把一个2升的雪碧瓶子,喝得只剩二根手指头。
她喝完皱眉,大口喘气,像烧得胃疼,然后轻咬嘴唇,把杯口侧过来,展示给我们看。
怎么办?我们只能喝了!
那晚白马唱了不少歌,《青藏高原》、《康巴汉子》、《高原红》、《我们好好爱》之类的。
因为太紧张,唱得不算好,但他很投入。
白马的嗓音,是朴素的、宽厚的、几分纯真,几分与世隔绝,像是一个人走累了,坐在山头歌唱。
山里的生活,非常枯燥、沉重,有时甚至荒芜,可令人奇怪的是,歌声反而更加热烈、动情。
唱到“世界再大,我们好好爱!”,马丽盯着火,脸上垂着泪。
我问她,你怎么了?
没什么,她抹掉泪,破涕为笑:杰文,白马,谢谢你们,我好开心!
杰文于香格里拉
年11月18日
···未完,待续···
世间顶级,雪山岩蜜:
蜜汁很浓稠,从蜂巢中溢出来,会自动拉丝。
往桶里一放,折射红光,晶莹剔透。什么是桶蜜?什么是岩蜜?看图片,更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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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合伙人及雪山家人九折!
老板简介
刘杰文藏地作家、探险者
著有《小刘美国游记》《去西藏》《雪山乌托邦》《雪山十年》《陨石江湖》等书。
《虫草江湖》《松茸传奇》《梅里转山》等文章发表于《中国国家地理》《中国国家旅游》《旅行家》及《西藏旅游》。
自9年,居于梅里雪山,创建“有时遇见熊”,卖的都是自采的山货。
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