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之旅四面观

文/于乾试

人的游玩欲望要实现，一般应具备两种可能：有物质条件的许可，譬如身体还好，拿得出钱；有猎奇的闲暇，空余的时间多了，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多精彩。有的人有钱，但行动困难了；有的人有钱，但没有时间；有的人有钱，但舍不得花钱；有的人闲着没事干，但就是没赚到钱；有的人想玩，就是想占便宜。所以，就玩不成，即使勉强去玩，总是疑心会出什么岔子。

这次能够完成泰国旅游，并且很愉快，说明我两种可能是不虚的。看了些什么稀奇？现把它分为四个部分：看动物，看果园，看人妖，看自己。抓住精彩的侃侃，给没去的人尝尝味道，给去了的人弥补疏忽。鳄鱼、蟒蛇、大象、老虎鳄鱼脑壳大，象传说中的龙头，尾巴如大鲢鱼；蟒蛇脑壳小，三角形的母夜叉，身子圆，象根粗长绳子；大象就不马虎，什么都大，就是胆子不大，很听话；黄斑老虎，个子不及象大，但象就是怕它，它一张血盆大口，还要吃人呢。先游泰国北揽鳄鱼湖动物园。这园子只养鳄鱼，面积大，设备全，在泰国首屈一指。听说老板是个姓杨的华侨，做鳄鱼生意赚钱了，他把鳄鱼的皮制皮革，比其他的皮都好，南亚一下子行销开来；实行肉制品加工，营养丰富，供不应求。于是，扩大发展，养殖鳄鱼。此人又是个孝子。突然，老家中国广东传信来，父亲病重即将过世。他立马安排一下就走了。去了二个月后才回，他回到池子一看，清水里的一条条鳄鱼都死了，这是多少血本呵！他又跺脚，又搓手。他是带着伤心来创业的，没想到又添伤心。两个伤心加在一起，伤心死了。后来，他走到一个污水池子里，发现米汤似的绿臭色的水中，不少鳄鱼摇头摆尾。原来，鳄鱼能在污浊的环境里快乐，这正如绿蚊子喜欢大粪一样。联想到有位朋友天天打牌，输得没有吃的，也不找正事干。我劝他，他说，各有各的生活方式。我说什么好呢？难怪绿色池子的鳄鱼健康活着呢。他乐了。换个思维再研究开了。现在的鳄鱼池分干栏式和水池式。干栏式根据大小分类喂养，它们好象懒洋洋，一动也不动；水池式分清水和浑水，它们很活跃。人们的观赏活动之一，就是浑水钓鳄鱼。钓什么钓，假的。鳄鱼可不比鱼儿，老板舍不得，市面上，一根鳄鱼皮带，都要一千元！钓鳄鱼是让游人欣赏摆头嚣张的样子。竹竿上头拴一根尼龙绳子，尼龙绳子下头只打一个结，没有钩子的，愿钓者缠砣肉在结上，然后放到浑绿色的水中，逗引鳄鱼上钩。鳄鱼便乱抢，纵跃出水张开大口瞎吞。我疑心鳄鱼眼睛差，因为我用没有拴肉的绳子放到水里试了一下，那个水桶粗的鳄鱼冲上来就咬，什么也没有。脏水哗啦溅到花船上，吓得女人们哇哇地叫。后来在看第二个活动时，便有所证明。两个年轻训练手一下水池便洗身子，据说是要沾上鳄鱼的气候。鳄鱼利用嗅觉一闻，感觉与它同类，便不分青红皂白了。年轻人拖大鳄鱼的尾巴，倒拖上水渚，用专业小棍子点拨它的头。鳄鱼便张开长有獠牙的大口，小伙子竟把头伸进去，这叫“送肉上砧板”。你想想，鳄鱼如一口咬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它不知道送来的是人肉呵。人太狡猾了，畜生到底不是人的对手。蟒蛇不是野外的蛇，而是装在箱子里的。表演的环境如中国旧时四合院的天井。天井四围楼台梯坐，黑压压的人熙熙攘攘着；表演者在天井底面，逐个把箱子打开，抓条蛇表演后，又放进去。有的丈多长，小的五尺左右。别以为狠凶，一出来就吐箭进攻；全都好听话，软绵绵的，任你捏弄。尽管经常训练，畜生还是畜生，不可粗心大意。表演者无不“打蛇打七寸”，先掐住它的脖子，再让游客围脖子、照相、抚摸。有个大嫂胆子天大，竟然和眼镜蛇来了个飞吻。一只大象估计有一吨多重，赫赫威凌，四蹄如柱，若一狼撞在足下，必成肉泥。但大象很善良，和主人关系好。主人给它们披上花毡挂铃。它们规规矩矩地向游客示好，欢迎孩子们坐到自己身上。如有客要坐轿，二只象的鼻子就打结在一起，同秋千一般；坐在上面的感觉是柔软而有弹性。这时，最好和大象照张相，表示人畜一般。然后，大象背上，安了花轿，请“新郎新妇”上轿。一次并列坐二人。忽然，有个新郎官的帽子掉到了地上，怎么办？一会儿，象鼻子夹了帽子举了上来。好聪明呵！“新郎新妇”坐在上面，并不是很平稳，因为大象步子又慢又沉，每走一步，都是一次震动，背脊就发生倾斜。你瞧那旁边一只老虎，乜斜着眼睛，露出不屑一顾的样子，很是瞧不起。大象你算什么？“黔之驴”，笨蛋，别看“庞然大物”，吃你没商量。它把嘴张开，满腔利齿，咄咄咄逼人，吓得周围的人打倒退。不过，“呼”——，只打了个呵欠。它把身子卧下来，头靠着了地面，仍然乜斜着眼睛，朝人看，也不朝象看。嗨。我抄了一根棒，喊了一声“武松来也！”站在远处，伸棒过去；谁知管理人员接过棒笑道：“哟，打虎英雄呵。”那老虎无动于衷，视我如草芥，气得我没办法，便装了个打虎的样子，旁边有人立即拍了照。拿过来一看，那滑稽相简直叫人哭笑不得。奇怪的是老虎怎么这样安静？仔细一看，原来是套了根铁链子。铁链子咬不动呵。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的巴掌心。看来，野性是可以控制的。它本不喜欢热闹，但没办法，只好乜斜着眼睛。人妖、妖人、变性人大象、蟒蛇、四面佛与人妖并称为泰国四宝。到泰国不看人妖，等于冤枉跑一趟。“人妖”这词怎么出来的？人就是人，指男人和女人，以性为标志。奇怪的是，还有一种人骑墙，可以倒向男人一边，也可倒向女人一边；换句话说，男女生殖器共生，俗谓阴阳人，如同公母树，但不能自授花粉，过性生活还是要借助外物，又生不了孩子。这种人就不正常了，属于异端，大概就是人妖的初始。除了阴阳人，就是阳人女性化。虽然长了阳具，但缺乏功能，说起话来娘娘腔，走起路来象姨儿，做事阴阳怪气，所谓“妖”字即指此。泰国的人妖有两类。一类是留有软绵绵的男根，其余女姓化，乳房高耸，三围达标，皮肤细腻，比女人还女人。那么，还有是除了男根，安了过道，做了变性手术的变性人。有兴趣的男人都可以请她同宿，和一类同宿是同性恋，和二类同宿是异性爱。味道可能不同。价钱不知端的。我们团队22人，好象看了三场人妖表演，在曼谷看了一场，在芭堤雅看了两场。开始在剧场，那纯粹是唱歌跳舞，水平可以说非同一般，几乎尽是中国名曲，还有中国流行歌曲，有邓丽君的等等，象行步花丛莺啭之中，忽入急鼓清罄之内，心情随之起伏，聆官不觉共鸣。大约30分钟的享受，抵得上一餐晚饭。每次晚饭都吃三两；这次只意思了一下，尽吃龙虾。接下来在芭堤雅大剧院。上次是在舞台上表演，这次气派更大，台下还有舞池。上次人妖穿着妖衣，最终脱衣不露点在三角区；这次火了，全面开放，不留死角。十个人妖分别往观众席扑上来，吓得堂客们直往男人们怀里躲。那人妖一手拿面小鼓，一手拿阳具在上面敲，真是“骨头打得鼓响”呵！他一下逮住个女的，要她摸真假，那女的死也不敢摸唏。紧跟着又出来十个变性女。胯下无累赘，只露一点黑。她们洋洋得意的随着鼓点跳舞，奶子在上下闪动，简直肆无忌惮，目空一切，无法无天。一个人妖在台上唱着“真的好想你”，听音色音质，实在是甜甜絮语，清脆委婉，舒服得很，让人进入角色。我看了一下周边的观众，多数是成双成对，男人有老婆管着的，即使有不怕死的想去巴结一下，也动不了腿呵。说实话，只要我不看她的人，便有十二分的好感。当我一想到她的真人，便感到索然无味了，甚至于恶心。告诉你，人妖的阳具只相当于儿童式（小鸡巴），因为人妖从小都服用雌性激素，使男性器官萎缩，女性功能膨胀。由此看来，“硬得打鼓”是搞笑的，假的。身体是父母的遗留，把身体最隐私之处，也袒露无遗，这于我，无论如何，都是走不过去的。典型笑贫不笑娼的泰国，凡女子从事情色服务业，一般是不会受到多大指责的。其形成历史，一是因为音乐需要，泰国最喜欢歌舞升平。泰国的女人皮肤较黑，陷眼睛，马脸，并不怎么好看；而人妖正好弥补了其中的不足。她们三、五岁便开始接受变性训练，服用雌性激素药，打针，训练腰肢，唱歌跳舞，不让她们见太阳。到十五岁左右，皮肤白白的，嫩嫩的，白里透红，胸部挺起，屁股凸出。再加上扭腰献媚，又唱得亲切，迷死人，所以，风靡世界，不少外国佬也跑来图快活。如此发展，行情看涨，人妖收入高，又轻松。二是因为宫廷需要。如中国古代一样，国王有很多女人，怕第二个男人“染指”，便聘用“没用”的阴阳人服侍女眷。这办法保险，大批阴阳人受到主子们的青睐和重奖。一些穷男生便采取“自戕”手段，加入阴阳人的行列，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阉人便取代了阴阳人的地位，类似中国的太监。但太监还是以男人称，人妖则是以女人称，着女人衣服。第三场表演则是在泰国著名的旅游胜地芭堤雅，以美丽的自然风光和未受污染的海岸线而闻名，倚山傍海，四季气候宜人。该城有两个著名的人妖歌舞艺术团，导游说是最高水准的人妖艺术表演。这里重点讲东方游艇上的精彩表演。晚上，五光十色的海，显得深邃迷幻；海风吹拂着，水珠不时溅到船上来，十分凉爽。如果你想一展大丈夫阳气，与大海搏击，是不可以的，船上妖女们在表演呢。霓虹灯旋转，五色光柱横上竖下，歌声婉转，在鼓点里旋，在色光里旋，在波光里旋，在色眼里旋，在酒杯上旋，在心窝里旋。姑娘们装束奇特，有戴凤冠插花插野鸡毛的，有披叶片羽毛的，有腰系荷花露包的，有乳头贴青丝绿条的，有打半边赤膊的。一组六个，一律赤脚，进进出出，万花筒式。舞的只管舞，唱的只管唱。接着，便开始艺人与观众互动了。一个妖女快步直到一个六十岁左右的汉子面前，抱着他，拉着他的手，要他摸奶子。老汉看着他老婆子，急了，坚决不摸！但那人妖偏不依！老婆子就开口了：“你就摸。”老汉慌忙摸了，捏了一把。等人妖走后，老婆子狠狠把老汉打了一拳，说，“舒服吧，似象吃肉吧？骚老头。”老汉脸都红了，笑得没有眼睛了。又一姑娘走来，我赶紧躲开。我发现她并非存在难堪，径直走到金春身旁，俯下身子，邀着，并且脸挨着脸，咔嚓，合影。金春说，人妖也是人，为什么要嫌弃人家？有一位80岁的老人，坐在当面。周围的女儿女婿大概为了让他看得清楚一些。却不料突发事出，一妖女跑上前来，和他接吻。他吓得跌倒在地上，手不住地摆，意思是，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女儿女婿把老人家扶起来一看，老人家脸上还留有口红呢。女婿乐了，转过身去偷笑。情节发展到高潮是手搭背转圈。类似湖南民间游戏“牵羊儿”，不过，牵羊儿是后头人牵前头人的后衣下摆，这是后头人双手搭前头人的肩背，一个连一个，一个连一个。观众和艺人圈在一起转动，刹那间，团结、平等、友谊的氛围弥漫升起，为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升起，为了幸福的明天升起。回去的路上，见到了令人难忘的一幕。一个穿着花衣的小姑娘，一边扭着舞蹈，一边唱着“何日----君---再来”；那优美的舞姿、凄婉的声音，使我不禁停下脚步。“艰难的人生呵，为何使我这样幼小的孩子就来赚钱呵！这世界是多么的残酷呵，多么的不平等呵。我只能这样，这也许就是我存在的价值。”无可奈何。人妖、变性人是泰国的特产。还有一种妖人，即寺庙里面使妖法算计的人；在情色一条街上，站在门前招客的人；在夜总会的包厢内拥抱的人。“哎，蜜思爱——”“呜，dear——”她们想着多种法儿迷惑你，判你的吉凶，“点火法、喷烟法”，让你乖乖地倒在温柔乡里掏腰包。这些身材苗条、眉清目秀的“女人”，华丽的衣裙飘逸，莲步轻盈优美，似仙非仙。最煽情处是她们雪白的酥胸具极大的诱惑力；回眸挑逗，令男人简直站不稳。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真正的女人都禁不住惊叹弗如。我没有留下脚步，回到房间，望着天花板思索：好看不好吃，咄咄怪事！人妖的出现，是否意味着泰国只追求当下，淡化了传宗接代的观念呢？果园、林园、吃园果木园多，为亚热带的特色。先罗列熟知的并且尝过的名牌果子：榴莲，圆形，表皮锥体尖剌；椰青，乳白色圆柱体上面是锥形，用吸管；芒果，黄色，如爻板；山竹大果，黑鼓坚果，内白肉；红毛丹，即荔枝；另如菠萝、香蕉、龙眼、金柚、风梨、桂圆、火龙果、羊桃、柚子、橙、葡萄、木瓜、菠萝、蛇皮果、西瓜等，不一而足，眼花缭乱。穿过果园的第一感觉，是流口水，真想摘个尝尝鲜，但是不可以，来自文明国度的文明书生，不可动粗呵。“老板，买个榴莲吧？”那包头男人伸手说：“到亭子里去吃呵。”原来他能说华语。榴莲是木棉科属果树，树高15-20米，其果形巨大，果肉具有特殊的浓郁香味，吃过之后留香唇齿，称“果中之王”，全年均可定植，以带土种植为佳。采收果实转橙黄色或橙红色时即为成熟。采收后果实不能直接鲜食，需经4-7天后，等果肉松软才能吃。还有泰国蜜柚，果皮绿色或淡黄色，香气浓郁，果肉晶莹剔透，味甜多汁；与国产的柚子相比，泰国白蜜柚的内膜没有白化的现象，柚子皮也更容易剥。而近年来出现的新种红柚，红皮红肉红汁，更好吃。其实，先不吃，欣赏，是很重要的。就象唱戏之前先动乐器打闹台一样，酝酿气氛，激活情感。果园遮住了太阳，尽管外面火毒，走在林荫路上，哎，享受凉风习习。大家可以从容地左顾右盼。果木都是分类成片栽种的。只见一片片紫，或一片片红，或一片片绿，或一片片青黄，或一片片蓝紫，或一片片褚白。不同的果实，呈现别样的风采。如风铃高挂，如鞭炮倒垂，如辣椒朝天，如芙蓉开蕾，如沙场点兵，如游艇过江。如蓝球飞树，如玛瑙缠藤。看了果园走林园，林园主要去橡胶园和棕榈林。橡胶树高大挺拔，它最大的功劳是奉献汁油，就是由橡胶树割胶时流出的胶乳，经凝固及干燥而制得的天然橡胶；木材亦可制作家具。橡胶树喜高温、高湿、静风和肥沃土壤。年至今，泰国天然橡胶生产约万吨，全球橡胶算老二。棕榈也是泰国的摇钱树。它高高的杆子顶着巨大的叶子，刹是好看；在棕榈树下躺一把睡椅，任海风轻轻地吹，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重要的是，果实通过炙炒，榨出它的油，可以食用，营养价值丰富，热销东南亚。还有药用价值，还可制综绳。泰国政府现在拼命地喊“栽棕榈哓，栽棕榈哓。”走出棕榈林，饿了，馋了，望到小吃园了，来劲了，流口水了。架子上满负荷地放着光彩夺目的果品。“自己挑！准吃不准包！看谁吃得多！”我和二春、春年合作，先吃榴莲。服务员给切开，我小心把果肉弄出来分发。先是少尝一点，好吃，清甜；再大口解决。吃完后马上吃椰子。怎么吃呢？是不是要切开呢？傻瓜，椰青硬外壳里面是奶水一般的白色甜汁，要用吸管吸的。啧啧，这洋玩意还真没吃过。所以，在外面说话要“口稳”呵，不知干脆不说，就用眼睛看多好呵。这时候，二春拿来两根吸管，给我一根。我把椰钵托起，二春把吸管插进来，我也把吸管插进来，头挨着头，一起吸。停了一下了，互相看了一眼，笑，又吸。大庭广众里，有人朝这边望呢，也不管。这世界并不全是年轻人的。同行者，有的真能吃，吃了十样不止；而我只吃四样：榴莲、龙眼、菠萝蜜、木瓜。傍晚，还吃了一种新味，菠萝青辣汤，特介绍给诸位——A、将新鲜的菠萝切小块，在盐水中浸泡半小时；青木瓜削皮切小块；洋葱和青辣椒切小块。B、新鲜的虾剥皮去纱线，在后背开一刀，放上姜片、少量的料酒、干淀粉，盐腌制20分钟。C、将腌好的虾仁沾满干淀粉，在五成热时又炸至金黄。D、重新起过做油，油热后放入洋葱，翻炒一分钟；放入控干盐水的菠萝块，炒一分钟后，放入木瓜块；炒再炒两，三分钟，倒入泰式甜辣酱，翻炒片刻；加入适量的盐后放入炸好的虾仁和青辣椒炒半分钟，虾仁上均匀的沾满酱汁就可以出锅了。这里是，好吃也好看。同窗、海浴、飞艇、祭神本人一生并不贪吃也并不贪玩，该回过来说下初衷了。长沙的朋友们很要好。五年前A从新加坡考察回来，邀到茶馆时坐，谈了“一石二鸟”的逍遥，劝我出去看看口岸，一世没出过幽门，死了划不来呵。派你去考察行吧？好是好，抽不出空呵。二年前，B到东北看了天池等景致回来，在湖南宾馆吃炉子时侃：“哎呀，那个天池没福气的人看不到，听说江总都没看到，天幕笼罩；嗨，没想到我看到了，天幕打开，天池现身，仙人舞蹈！”我用手抹了一下嘴唇，怀疑是不是掉涎水了，“老K说你一生只到过西边三省（云南、贵州、四川），难怪喊你‘西三省’的。时间给我们的不多了，老伙计，警告你！”一年前，老C碰到后说，去美国瞧瞧，超级霸，坐机吧。如果去玩，飞机票不要你出。呀，还省钱做什么，带到土里去？是，是，下决心办了护照，但重感冒了还是没去。今年D在公园里散步发出邀请，到泰国玩玩吧？大象、蟒蛇、四面佛与人妖并称为泰国四宝呢。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要担心了，该担心自己了。定下来就去打票。好吧，有道理，横下一条心，有条件为什么不玩？打了自己一拳。4.26坐飞机，5.3日飞回。回来后，泰国出事了，有飞机掉海里了，有“四面佛”枪杀了。我低下头看看自己，算什么东西，命真大呵。我算想明白了，钱归了别人，享受归了自己；以后有资格在别人面前闪，我出国了。不知是谁说了句很有哲理的话，大概是，我在桥上看风景，别人在楼上看我。这次，看动物，看人妖，看果园，就是没看自己。屙泡尿自己照照？还是旁观者清啦。E说，他戴一顶红色旅行帽，在飞机上坐中排，深怕掉下去，紧张兮兮的；要他往窗外望望风景，他不敢，说有心脏病。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过去，没料到如坐家里一般，比汽车、火车平稳得多。睁开眼睛，放松了手，味口好了，还说笑起来。回来他胆子大了，主动坐窗边拍风景。我们算是同窗，了解他不仅仅是贪生怕死，如果一掉下去就乌乎哀哉了。更佩服其思索：1.环境有时可左右人，你无法摆脱。2.放松自己，勇敢便是解脱。3.必须得承认机遇。4.有比较才放心。F认为，真性情的表露在海滩上。你看他仅留一条三角裤，裸身呼喊着扑向大海。手往后划，双脚轮换击水，活像一个“会当击水三千里，自信人生二百年”的英雄，然而，只划十步便要沉了，赶紧往浅滩上爬。哈，旱鸭子，一头雾水，头发散乱，鼓肚浮起又沉下。恰逢春来了，二人开始打水仗，见水花腾空，尽显幼稚儿童调皮像。来到滩上，就朝天卧在沙上，春双手捧沙倒在他肚子上，哈，金沙沙沙响，腰缠万贯！这一切，就是对“青春不老”的最佳解释。他还想坐飞艇冲浪，又想大玩“泼水”，最终淘汰自己，只在“啦啦队”里“啦”。这个人，高兴起来是顽童；痛苦起来是老翁。G笑道，他这人苦人出身，穷怕了的，又当老师，弄不到大钱，你看节不节约，小不小气？一个钱都舍不得乱花。也是没办法，上有老，下有小。他舍得花的是身体透支，业余时间用在调查研究上面，忘了进食；出来聚聚，还带书带笔记本。搞得脑壳痛，肚子痛。不过，乐观精神可嘉，从茅厕出来，提着裤子，还一脸傻笑。他说厕所也是一面风景，外面闻不到的。H同他一起进四面佛寺，人多走散了，转了一圈，发现他在跟一泰国保安聊什么。我走近去给二人拍了个合影。原来说的是寺庙很多，除了公庙，几乎家家都有私庙。泰国百分之95的人信小成佛教，不亚于中国人吃饭；不吃饭会死，不信小成佛教也难活，泰国律戒很严。都想转世成佛呵。我们无所谓。但是，尊重，是一种超然的品格，一种儒礼，无论有无其信仰。我们一起敬香，一起磕头，并且念念有词。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原来我就是这么个样子，不成大器。做人不容易呢。好玩吧？好看吧？泰国之旅四面观，值得。作者简介：于试——本名于乾试，湖南人,作家学者对联家书画家。主办：《东方散文》杂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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