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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闺蜜春妮儿死的不明白,还被办了婚礼。
我不能容忍这样,于是去追查她的死因。
没想到却揪出惊天的黑幕.......
我们这片朴实的土地上,居然隐藏着血海滔天的罪恶!
1
“璐璐!璐璐!救我!”
我闺蜜春妮儿满脸是血地冲着我跑过来,声音凄惨。
我置身在一片阴暗的树林里,一团团白雾从地下腾起,冷风从四面八方而来,吹不散这白雾,却吹得我瑟瑟发抖。
我伸手,想抓住她一起跑。
可手指刚刚触碰她的刹那,她直挺挺地摔倒了。
一个粗壮高大的男人出现在她身后,我看不清他的面目。
男人抓住她的脚踝往树林里拖,她朝我尖叫着,手指在地上拼命地抓,沉积腐烂的杨树叶都被刨开。
“春妮儿!春妮儿!”
我怎么也追不上她,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浓雾里。
四周雾气沉沉,我辨不清方向,周围只有一颗颗粗壮的白杨树,树皮老迈干涸,崩出一道道裂口,难道这里是......
刚刚消失的春妮儿赫然站在我面前,她浑身是伤,衣不蔽体,猛地伸出手掐住我的脖子。
“璐璐,你怎么不救额,怎么不救......”
“呵......”我长出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手上抱着一件红色连衣裙,这是我买给春妮儿的衣服。
墙上的钟表时间指向八点,春妮儿快失踪一天一夜了。
我今天早上回来,我妈就和我说春妮儿不见了,我歇都没歇就去找她。
附近的村子都找遍了,据说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是玲儿,玲儿和我说昨天晚上春妮儿收完莜麦和她聊了会儿,又在她家吃了些炒大豆,九点把半就回去了。
最终,精疲力尽的我停在一大片白杨林前,也有三三两两的乡亲们聚拢过来,但没人敢往里走。
难道......
她进了这片白杨林?
不可能!
在我们这儿这是块儿禁地,连三岁小孩儿都不可能进去,春妮儿胆子小,更不可能!
白杨林距离我们村子四五里地,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里面的白杨树高大挺拔,基本粗壮到一人难以合抱。
村里的老人说,这白杨林年代久远,里面生了怪物,会吃人肚肠。
前几年,有一行驴友非要进这片白杨林,村里人怎么劝说都不听,最后不得已报了警。
警察联合救援队二十来人,在白杨林里搜了三天三夜,只带出一个人,他已经疯了,眼神惶恐,说话颠三倒四,看见人就磕头,说饶了他。
其余人据说都死了,有的是从高处坠落死的,有的人身上全是血,身上还有清晰的齿印。警察说他们先是遇到了野兽袭击,后又采食林子中的毒蘑菇发生了幻觉。
可村里的年纪最大的老人却说这些人是触怒了山里的怪物,所以被惩罚,留下那一个活的,就是为了警告世人不准进入。
不论怎么说,驴友事件后,派出所三令五申不准任何人进入白杨林,说里面地势复杂,有野兽出没,甚至说过几年打算将其申请为原始生态保护区域。
所以,即便是开发村子旅游项目的白老板,也未曾动过这片白杨林的心思,怕自己惹上什么。
春妮儿家已经报警了,来了个实习警员叫王刚,恰好是我小学同学,我俩查了一天也没查出什么,他让我回家先歇着,有什么线索及时联系他。
2
刚刚的梦让我有些压抑,我走到堂屋的大瓮里舀了一瓢水灌下肚,冰凉的井水让我精神了不少。
我按了按太阳穴,打算出去清醒下。
走着走着,我发现我居然走向了白杨林的方向,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带领着我去那儿一样。
梦里的春妮儿不就是在那里吗?
我慢慢地朝那林子靠近,一团跳跃的火焰闯入我的眼帘。
走进了,才发现是村里的疤脸在烧纸钱,他一边烧,一边颤颤巍巍地念叨着:“春妮儿,春妮儿,你要是死了可别怪额,额不是故意的,求你饶了额.....”
说到最后,疤脸居然开始磕头求饶,地上的黄土呛得他直咳嗽。
果然,春妮儿失踪的事儿和他有关!
他白天还百般抵赖!
白天,王刚来的时候,我建议搜山,疤脸就说里面不安生,太危险。
王刚也表示搜山需要救援队配合,暂时来不了,村长在一旁说春妮儿可能在其他没想到的地方。
这话一下子提醒了我,我打开手机,直接定位到了春妮儿的手机位置。
她的手机是我给的旧手机,上面一直登陆的是我的账号,只要开启查找手机选项,即便恢复出厂设置,只要联网,就会显示手机所在位置。
位置显示手机在县城的一个手机店里。
春妮儿他爸当时一听在县城,立刻拍着大腿说:“额们闺女一定是被李清那个穷小子拐跑了,额们不同意,她就鼓动额闺女私奔!”
李清是春妮儿在县城打工结识的男朋友,为人老实诚恳,我见过他几次,对他印象还不错。
春妮儿还私下和我聊过他很多,我看得出来,李清对她很好,她俩在一起很幸福。
可能唯一不如意的就是李清家太穷,拿不出十万的彩礼,所以春妮儿带着他回家的时候,她爸妈就没给他好脸色,并劝春妮儿分手,还说不如考虑下村长家的儿子,守在在地的,多好。
父母的算盘,春妮儿很清楚,无非是为了钱。
村长家的儿子,标准的二世祖,天天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没有哪家愿意把姑娘推进火坑。
但春妮儿家不一样,奉行“价高者得”的原则,反正在她爸妈眼里,闺女就是用来赚钱的。
春妮儿初中还没毕业就辍学了。
用他爸的话来说就是女娃子以后要嫁人,没必要读那么多书,做好家务,婆家才能高看一眼。
我当时还和老师去她家沟通,毕竟春妮儿的成绩挺好的。
春妮儿一脸希冀地看着我们,眼神闪亮,结果她爸笑呵呵地用软话把我们打发了回去。
她家还有个弟弟春晴,学习差得没边儿,但她爸铆足了劲儿供儿子读书,说儿子是他们老韩家的希望,一定要有出息。
不过前不久,村长的儿子因为骑摩托飙车出了事故,直接一命呜呼,我还替春妮儿开心,她总算可以不用嫁给不喜欢的人了。
我坐着王刚的大摩托一路奔到了春妮儿手机定位的地方,是一家小的手机店,里面就一个女店员,我们问了下,她也表示不认识李清。
王刚打电话让同事先去找李清,然后利用身份调取了店里的监控,并拿回春妮儿的手机。
监控上显示,春妮儿的手机就是被疤脸卖了的。
我俩赶回村儿的时候又去找他,他很不配合,只是说捡到了手机,但又不知道是谁的。
我们还去他家看了一眼,确实没见春妮儿的影子。
疤脸讽刺我拿着鸡毛当令箭,吓唬他。
我悄悄绕到他身后,拍拍他的肩膀,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回头一看是我,抚摸着胸口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你说,春妮儿在哪儿?”
“她进了这片林子......”
3
昨晚,疤脸肚子疼,打算去野地里解决,却发现独自回家的春妮儿。
疤脸是个四十多岁的光棍汉,年轻的时候不学好,在村里臭名昭著,成日在村里和县城周边游荡,常做偷鸡摸狗的勾当。
后来他和人发生了争执,被人用刀在脸上来了一下,伤口直接从右额拉到左耳跟,狰狞恐怖。
此后,所有人都叫他疤脸,他的真实姓名大家都忘了。
不论从人品还是相貌,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
春妮儿被他捂着嘴带到村子外面没人的地方,见机挣脱拼命跑,他就在后面追,没想到慌不择路地跑进了白杨林里。
疤脸不敢往里走,只好骂骂咧咧地往回返。
路上看到春妮儿遗落的手机,捡起来窝在自己怀里,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就卖了。
他回村后听说春妮儿失踪了,吓得够呛,他也知道那白杨林发生的种种事情,揣度着春妮儿是不是遭遇了不测,所以一直惴惴不安。
禽兽!
我恨不得一拳捣死他!
我和王刚去找他的时候,为了撇清关系,他抵死不认,蒙混了过去。
可是天一擦黑,他听到咚咚的敲门声,打开一看,没人,他以为是谁家小孩的恶作剧,骂了一句正准备关门,就看见春妮儿脸色惨白地站在门口。
当时疤脸就吓尿了,直接跪下咚咚磕头,骂自己不是东西。
等他磕得有些累的时候,抬头发现面前什么也没有,院子里突然起了一阵旋风,一只黑色的鸟从他头顶擦过,发出“啊啊”的声音。
疤脸吓得要死,觉得是春妮儿死之后找他,干脆就在白杨林外围给春妮儿烧纸,希望春妮儿饶过他。
原来如此。
想想我自己的做过的梦,我觉得一刻都不能耽搁,拿起手机打算给王刚拨过去。
“哈哈哈!”一个女人扭着诡异的步伐走到我面前,她点着脚尖,脚跟不落地,尖着嗓子,翘着兰花指,还冲我抛了个媚眼。
“哎呀妈哎,你进去就是冒犯大人,会遭报应的。”
然后她又围着我转了两圈,然后扑通一声跪下,脑袋拼命往地上磕:“大人,小辈不懂事,打扰您清修,请您原谅,莫要计较。”
这不是村长媳妇吗,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
我考虑着要不要扶她一把的时候,远远跑过来两个人,是村长和白老板。
他俩搀扶起咚咚磕头的女人,村长有些歉意地说:“也不知道这婆娘是咋了,今天白老板来我家吃饭,本来好好地,一下就发了疯,往这边跑,没吓到你们吧。”
还没等我回答,村长媳妇突然转过脸,两只眼球只剩下眼白,她直勾勾地瞪着我说:“进了林子,全村都要遭殃,你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
她后面的声音怪异尖锐,甚至都有点不像人发出的,听得我忍不住哆嗦。
村里老人的话开始在我脑子里流转,难道这林子里真的有古怪?
“快!快帮帮忙!”
“可是春妮儿......”
村长吃力地说,他和白老板已经快要压不住他媳妇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上去帮忙,疤脸也咬咬牙,走了过来。
村长媳妇力气大的很,我们四人合力,折腾了有好许久才把她弄回家。
一进家门,村长媳妇突然晕了过去,村长把她抱在炕上盖了被子。
我们都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你媳妇儿怕是遇到什么东西了。”
白老板的烟头一明一灭。
4
白老板说他们做开发的时候,也会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会找一些高人看的,要不也让人来看看......
村长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碾灭,点点头。
“那林子,古怪啊!”
白老板叹了口气。
我走到村长身前,拉着他的袖子说:“叔,春妮儿在白杨林里,他亲口说的,快带人去找吧!”
我把疤脸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村长听完,上去给了疤脸一脚,又朝他后脖颈狠狠拍了下:“你个万人砍的东西,尽做那没天良的事儿。”
疤脸只是惊恐地说:“额没想害她命。”
“璐璐,现在都大晚上十二多了,大家也都躺下了,黑灯瞎火的,林子里乱七八糟的,要不明天再说?”
他说得倒是没错,而且现在赶上秋收时节,大家白天收了一天的莜麦,累的狠。
离开村长家,走了没几分钟,我就感觉不对劲,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我,可一转头,又什么都看不见。
天上没有月亮和星星,半夜里村里特别冷,连狗叫声都没有,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配合着咚咚的心跳。
不远处,那黑洞洞的白杨林好像沉睡的怪兽。
我回了好几次头,越来越怕,干脆低头猛跑,可是感觉跟着我的东西也再加速,它离我越来越近。
我的心都快蹦了出来。
“璐璐!璐璐!”
我抬头一看,我爸朝我迎面跑来,他起夜看我出去溜达还没回来,怕我和春妮儿一样失踪,特意出来寻我。
看到我爸,我才彻底放松下来,而跟着我的东西,也消失不见。
我爸问我遇到什么事儿,我把遇到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我爸骂完疤脸不是东西,就警告我不许再去那片白杨林,万一我真有什么不测,他和我妈就没法活了。
回了家,我关了卧室门,给王刚拨通了电话,他睡意朦胧地接了,我希望他能赶快找人去寻春妮儿,他说他会尽快联系搜救队,让我保证自己安全,不要再私自去那儿了。
希望明天就能找到春妮儿,我松了口气,困意袭来。
我今天一大早就坐了最早的车回家,我们这这村子偏僻,黄土路连天,野滩里到处都是嶙峋的大石头,没有直达车,车子只能停到脚程还得四十分钟的地方。
加之我找了一天的春妮儿,晚上遇到村长老婆那事儿,实在折腾。
我慢慢合上了眼......
这一觉我睡得不甚安稳,脑子里总是冒出杂七杂八的画面。
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让我睁开了眼睛,手环显示是凌晨四点,我只睡了两个小时多。
密集的脚步声从我家墙根处走过,想起跟踪我的脚步声,我屏住呼吸,踩着凳子,把头伸向窗户......
我吓得捂住了嘴巴,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
只见一队黑衣人抬着一具红色棺材匆匆行进,棺材上扎着绸花,是黑红绸。
在抬棺队伍最前方,有个人挑着一盏白色灯笼引路,是一身纯白衣服打扮。
队伍是朝着春妮儿家的方向的。
春妮儿家院子正对着我家院子,我隐隐约约地看见她家搭了个大棚子。
队伍走远后,我有些腿软,深呼吸了几次,还是决定去春妮儿家看看,我觉得今天晚上这事儿绝对和她有关。
5
我往春妮儿家跑去,一边跑一边给自己打气:“别怕,春妮儿是不会害你的。”
在春妮儿家门口,我愣住了!
红棺材停在里面,两边摆满了花圈。
棺材前面是一个供桌,上面有四只白色的磁碟,磁碟中分别放着莲子,花生,红枣,桂圆,桌子的四个角还摆放着四只粗壮的白蜡。
烛光照耀下,春妮儿和村长儿子的黑白照片赫然醒目。
灵棚的顶端,也扎着一个黑红的大花。
有两个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提溜着一公一母两只鸡走到供桌前。
我突然明白这是在做什么!
这说明春妮儿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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