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春:四川省诗歌学会会员,私营公司经理,与人合著诗集《一三.一四》、《湖畔诗丛》,诗歌散发于《星星》、《四川文学》、《川中文学》、《文化遂宁》等刊物
诗观;于万诗之中提炼自我、塑造自我,独特自我
临帖忌“雪”临“雪”字的时候
羊毫的软会爬上铅的沉重
那些关于“雪”的美丽称颂
是毫尖的内心不能触及的疼痛
“晶莹,洁白,梦幻”这些意象的裙裾飞洒
拂过宣纸的额边,滞重
晕开的顿点是半露在
雪地上的柴禾头,总是点不燃心中的怒放
十二年前那场空降到昆山的雪景
毫无征兆,你的地盘枯瘦寒冷
挤在一起取暖的货物蜷伏在
泪光的玻璃罩里五颜六色,有着
琥珀的内心却
无法阻当温暖的叛逃
那些小窗前的炉火很远很远
通过烟雾的写意
渲染江南丰满妖俏的肚兜
遥望西南的异乡人哆嗦着命运给与的
变奏,守着地摊的沉默仰望苍穹
大口吞噬着倾斜而下的刀尖上的
冰凉
左手时光在奔涌里翻卷着悲凉
风裹挟着尘埃吹起她的长发
一个女人,在悲凉里赶往夜晚
必须抵达的灯火,生活的重驮弯了
她的臂膀直到与你相逢
当她右手颤动,从挎包里掏出
隐秘和苦
掏出父母的针药、呻吟
孩子的脏衣服、稚嫩的迷惑
还有那几大串钥匙,他们比石头沉
用以洞开老虎机和捕鱼机
用以打开江湖
银子哗哗流出却溅不开她的微笑
满把厌倦和疲惫缠紧她的腰身
她把这一切都掏出来交给了你
多么自然,谁叫你成为了她的左手
多么幸运,她也成了健全的女人
行走于夜色从红绿灯出发,方向已经明确
家和爱情都还很远,辞去一声声出租车的笛鸣
此刻我只想行走于夜色
青草尖摇摆的藏歌从沿街店铺跑出来
昂扬的节奏让我踩实每一串马蹄的印迹
酒香在胸腔中拍打架子鼓
今天的快乐饱满,迸发金色音符
偶尔望天,那里瓦蓝的河水辽阔
我的忧伤其实和它一样苍茫,生活从来就没放过我
但我有和它搏击的权力
把夜色走得更亮
挺抜起背影,我是一段舞蹈的修复者
一节诗行的磨刀声,命运线路的更改人
象是自己捡回了遗落的一缕春光
散失的一页豪情
火烧云与其说是火烧云
不如说火自己在把自己燃烧
火窜动身形向西天延展
把自己扑向回不去的
归途
它产生滚滚浓烟把自己罩住
像懵懂时给身体铸造的华美之袍
被迟到的风反复扣击,火渐渐醒悟
不停地变换姿态赶撵乌云
像猎豹张开爪子、汗血马抖动鬃毛
像天鹅要卸掉黑丝绒以利落之舞续写传奇
最后,火把自己摊开,无数缕剑光出炉
独坐的西山刹那间光芒万丈
像火的梦想坐实大地——
桔子欢喜,金莲闭合
黄金的乳房挺拔,最后把荣光收藏
朝高处撤退我曾逼近过江水,见识过它
刺人的巴茅笼和嘈杂的
垃圾,风一吹纸屑横行
江水立即褪了一层光芒
只好倒退着隐入岸边回廊
但一顺溜的芙蓉花不知深浅
地肆意绽放,燃烧得最真便被熄灭得最无情
我怕看到
花径最终被带往荒凉
只有撤退到高处的堤岸
回到最初看水的地方
“我的爱人是水底的火焰”
江水又美成了从前的样子
现在,风轻轻流过成年起,长发就一直瀑伏在我的腰背间
像是要把童年失去过的东西爱过够
那时候大我三岁的哥哥夭折了
父亲老是将我的头发剃去
当成哥哥的影子来用
那时候的父爱稀薄吹一口就没了
那时候打架被对手的哥哥打得头破血流
只能吞回弱小的泪水
那时候羡慕那匹南山,奇石突兀有力
像梦中长大的哥哥的臂膀
那时候一粒希望种下
中途发芽,疯狂
现在,风轻轻流过
原野归于平静,酝酿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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