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一路上我和小公主各有各的心事盯着暗夜快速滑翔,没有太多交流,我也没有急着追问小公主是否同意我同她回玻璃冰花王国的结果。就在我看见那棵界邻我和她两个世界的那棵冰晶松柏树的时候,小公主突然问我:“小星心,你想见见我的姐姐们吗?”
“咦?”我转头看向她,很显然我没有反应过来她想表达的意思,惊讶而疑惑不知所以。
“走,我带你去见我的姐姐们吧!”说着她不等我回应就调转了雪艇滑离冰晶松柏树,一个完美弧度的摆动后,我们就再次踏上已经有点微微泛青的夜空。
“啊?……啊……”我失声叫到,停声后,周围的一切都静了,只有耳边呼呼而过的风声和心跳加快声。我站起来走向雪艇中间,小公主没有看到我的走动,一个没来得及调整重心,雪艇失衡,差一点栽了下去,幸好小公主反应快,迅速调整后重新趋向平稳滑行,我以为她会对我不告知的突然行动而发火,然而并没有。她依然目视前方静静地驾着雪艇滑翔,我思索了片刻,诺声问道:“那,接下来我们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天大概会亮起来吧,你……”
“我也不知道呢,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做当然也就没有想过结果。”她平和地说。
“那么,我们会在天亮时消失吗?像……嗯……像鬼一样?”
“什么?”她笑着回头疑问地看向我“我的小星心,你怎么总有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说给我听呢?”
“我……有点害怕”我懦懦地说。
“我的小星心,你怕什么呢?难道你不想见到我的姐姐们吗?”她依然笑着问我
“不,不是……”我解释到。
“不用担心的,天亮以前我们一定会安全到达三姐姐的清溪居的!”说着她转过头专心致志地滑驶着雪艇快速驶去,不再理会我,我再次坐下来,看着小公主的背影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想什么。
果然不出小公主所料,黎明时分,我们到了一片近山冰溪处,天已蒙蒙泛白,周围厚厚的枯草丛和枯树黑黢黢各自成形,映衬的被落叶覆盖的斑斑驳驳、晶晶亮的冰溪好似一条遗落在大地上的长斑玉带一样。
我们驾着冰晶翎羽雪艇飘然落在了冰溪上,小公主走下雪艇伏在冰面上,用手轻轻敲击着,轻声叫到“三姐、三姐……”等了一会儿,就在一瞬间,我们仿佛就是一闪,穿过了冰层到了溪底,我们的眼前突然变成一片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一片寂静。我好似犯困了一般闭了眼然后又睁开,突然我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位时而有形时而无形的水影大女孩飘动在了我们前面。她时隐时现,时而有形时而无形,有形时,好似一个透明的水人儿,通身穿一件一体长袍式水衣,碧绿的头发千丝万缕顺着她晶莹的水衣长长地拖在水里,无形时就化作了眼前的清水。小公主跟在她的身后开心地笑着。我们周围全是柔软的水,没有一丝冰意也并不令我窒息,只是略感胸口压抑,我的眼前总飘起一串串水泡,大概是我呼吸的缘故,我想我变成小人鱼了!我们脚下软软滑滑走着很舒服,我低头看去是柔软的水草。我们好似在下一个似有若无的坡道,很快到一个转弯处,我一个不小心脚底一滑,跌坐了下去,随着我的惊叫声,小公主赶忙回头一把拉住我。她想拉我起来,可是我脚下全是滑滑的鹅卵石,根本无法站起来,我闭眼咬牙使劲儿挣扎着想站起来,还是不行。突然间我一抬头撞见一张精美的大女孩儿的脸,惊吓之余的条件反射使得我重重地坐了下去。然而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好似跌坐在了海绵上一样,眼前的精美面孔瞬间不见,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感觉背部传来一股推力,我顺着水纹漂流着向前冲去,身下花花绿绿、圆圆鼓鼓的鹅卵石快速向身后移去。我四处观望,回头观瞧,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发现自己好似坐在一条水带上,抬头看去目光刚好又撞上那个精美水色大女孩儿的脸。她微笑着,一头垂直碧绿的头发顺着水纹向后飘,水滴形的耳环亦向后飘去,我想起了我初见小公主时的样子,也便觉得眼前这个大姐姐亲切。原来此刻我正坐在她一体水袍的臂弯处,她推着我前行!我回头找寻小公主,她依然在后面欢笑着追着我们奔跑。我们在很短的时间里到达了一处山涧底部然后冲着湍急的山涧活水穿流而上再疾驰而下,如此反复穿梭了几个山涧,整片山区都回荡着我们的笑声,最后到了一片挂满白色冰柱、冰锥的瀑布前深深扎了下去,到了一处环绕山根水底居处,我想这应该就是小公主说的三姐姐清溪姤主居住的清溪居了吧!果然,我的想法得到了随后而来的小公主的证实,她欢奔着顺水滑到了满是嫩绿柔软水草的地毯上就拉着我开心地环着整个居处狂奔,大喊着“小星心,我们到清溪居了!我们到了三姐姐的清溪居了!”
“嘘~不要闹,当心吵醒了冬眠的生命们!”清溪姤主姐姐提醒着贪玩儿的我们,小公主赶忙闭了嘴,依然拉着我在居处乱跑。整个居处好似一颗接着一颗镶嵌在多股山根之间的大水珠一样,两个山根之间的洞好似天然水屏门一样,我们在大水珠之间穿来穿去,山根上都被装饰满了绿绒绒的水草,好似壁毯一般,视觉上看起来舒服极了,连顶部也装饰满了,不过每一个顶部都散碎有着亮晶晶的好似宝石一样的石头并不被水草覆盖,放下光芒来映的整个居处有着幽幽的一缕缕彩光。其中还有一个大水珠的贴山根一面我看见一条很大很大的鱼的石纹也没有长水草。小公主拉着我跑过不知多少个大水珠后,也许是我们玩儿的太开心,笑声太大,也可能是四周变幻的景色令我们陶醉,我们竟然没有听见越来越大的轰隆隆的声音,直到我们发现没有了水珠泡而变成了汩汩的活水,才听到那震耳的声音。眼前的景象令我们震惊,一根根上喷上涌的大水柱正不停地向上喷去,部分下落回来的小水柱半空中弯成白色水花,周围弥漫着薄薄的一片白色水汽,真不知道那是哪里来的神奇力量,将水柱一次次推送上了高不见顶的山崖上,甚是壮观,小公主也看得惊呆了。
“喔噢,小星心,多么神奇的力量!”小公主说“这都是姐姐的杰作吗?”
“不,不全是,这要感谢大地妈妈的助力!”那个大女孩的声音。
我回过神来看去,发现她正站在我们身后微笑着凝视眼前喷涌而上的水柱,她就是小公主的三姐姐清溪姤主,我不知道她是穿越水珠洞门来到我们身边的,还是无时不刻无处不在的存在瞬间化身的。
“你要记住,当你足够努力大地妈妈就会赐你力量助你去到你想去的境地。”她接着对小公主说。
“可是大地妈妈说要顺其自然呢!”小公主反驳到。
“嗯,是的,要顺气其自然呢!你向上而升的心就是顺其自然啊,像小草的种子萌芽长大一样顺其自然,有着萌芽向上而升的心,大地妈妈在一定的时刻就会助力一切出现奇迹!”
“有着萌芽向上而升的心?!”小公主重复着这句话,似乎若有所思。
忽然,我看见一群群鱼儿簇拥着从四面八方朝我们游来,我们身后的三姐姐瞬间就不见了,再见到她时已经飘然站在了我们前面距上涌水柱不远处,她的水衣与下面的活水连做一体,碧绿的头发散落着垂落在汩汩涌动的水里顺水泛起绿色波纹,鱼儿们纷纷向水中的头发游去,唼喋而食。我才知道原来鱼群是来找清溪姤主觅食的,那场景竟像婴儿寻找母乳一样,后来三姐姐告诉我们,冬天的鱼群就是靠吮食她的头发而生。
群鱼食过而归后,清溪姤主又飘回我们身边,跑累了的小公主和我早就一屁股坐在了水草地毯上,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们来这里找我做什么呢?”三姐姐问到。
“来看你啊!”小公主爽快地答到。
“你越来越任性了!冰熊守护竟然允许你出来?”
“它并不知道我来这里!”
“什么?我的小乖乖,你可知道这样不打招呼出来,会让冰熊守护会为你担心?它会以为你在外面遇上什么事,焦急得四处找你。天亮太阳升起,你若还滞留在外面又接触不到冰水就会消失不见,它一定会为你着急发疯的,你怎么能这样任性呢?”
“可我就是不想在冰芾宫啊,姐姐!那里没有一点生机,我每天除了练习培育冰晶植物就是和一群冰鸟玩耍、吃饭、睡觉,我觉得无聊极了,没有一点儿意义,我想看看姐姐们精彩的生活啊!”
“要想生活有意义,就必须学会承担责任,我的小乖乖。学习培育植物就是你现在的责任,就像我喂食鱼儿、推动水瀑一样。而将来掌控雨水良好适时地浇灌万物也是你的责任。”
“可是掌控雨水需要我长大,我很迷茫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当你不再问这些问题,而是静下心来去反复练习培育植物,学会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包容热爱一切,包括大自然的一切规律,你就会长大!长大不仅仅是形态的变化,最重要的是你的心态的变化。”
“姐姐,你也经历过像我一样的漫长成长时间吗?”
“当然”
“好吧,我饿了我亲爱的姐姐,赐给我美味的食物吧,我吃过后立马返回我的冰芾宫,并向冰熊守护道歉。”
“外面已经天亮了,你等到晚上再回去吧,我转告流淌到你宫殿里的冰瀑你在这里的讯息,让它转告冰熊守护吧。你既然来了,就安心在这里玩儿一天!可是你为什么还带了一个人孩儿的睡影来呢?你这样做,她白天会昏睡不醒的,她的妈妈会担心她生病呢!”
“她想见见你啊,和我一样想见见你,听听你成长的故事啊!”
“嗯?你们两个还真是有够调皮!走吧,到我的主居室去休息一下吧。”清溪姤主姐姐说着就带头走了,小公主拉了我紧随其后。
我们再次穿过一个个大水泡连山体的门洞进入嵌山大水珠居室中,踏着柔软的水草地毯,由于这次走的慢一些我可以更好地欣赏里面的摆设景观,我发现每一个大水珠居室里都摆设着各种类似雕像一般的石头动物。那场景再次令我震惊,我看到了飞鹰振翅、野鹿摘果、小羊饮水、松鼠攀岩、野鸡起舞等等各种飞禽走兽的各种形态,虽然样貌不是很细致,但整体轮廓分明,此时它们都被毛茸茸的苔藓覆盖好似统一穿了绿色外衣一样。不仔细看特别容易与山根看混,清溪姤主姐姐告诉我们这些都是她闲暇时刻冲刷摸刻出来的,她看到什么就冲刻什么,所以她很喜欢欢奔跑在她能去的各个角落,追逐着看万物的形态,这是她工作之余的一大消遣。
最终,我们在一间水珠洞室停了下来,这一间水珠洞室是所有洞室中最美的,顶部靠山根部分的宝石镶缀相较其他洞室均匀,洞室里的彩光刚刚好,显出一派温暖之气,四周是四根不规则的山根石柱都被厚厚的水草覆盖,水珠洞室透明的各面连接着外面的活水,大水泡像玻璃一样很好地隔开了水流,靠山根处各立着一对大小不一、形态不一裹满青苔的石鹤。除此之外,居室内并没有任何桌椅家具摆设,清溪姤主姐姐只是一挥袖子,我们的面前就出现一片柔软的大水草叶子编织的叶形坐垫,再一挥袖子,一大块长方形水草毯飘浮在我们膝前成了我们的餐桌。小公主和我学着清溪姤主姐姐的样子席地而坐,像是看变魔术的小观众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只见她的手臂似乎在晃动,不一会儿就从珠室外拿回盛着各种冰晶冻果子的几只树根冲刷出来的光滑木盘子、三只不规则石杯。那果子裹着薄薄的冰皮,内里的果子颜色被衬托的越发鲜艳有光泽。一切摆放妥当后,清溪姤主姐姐将石杯放到石鹤的嘴边,石鹤被微微推动了一下就见紫红色晶透的液体从石鹤嘴里流出,当那液体被拿到我和小公主面前的时候,我们都兴奋极了。那液体像一颗镶嵌在石樽里的紫晶眼睛一样,明亮透彻,能照见人影,轻轻晃动好似整颗都在移动,三姐姐说它是百果琼浆。我们抱起石杯一饮而尽,清爽甜美至极,这么美味当然一杯喝不够,我们又把杯子递到三姐姐面前要了第二杯、第三杯,到了第四杯的时候三姐姐就不给了,笑着让我们吃果子,我们不肯,三姐姐倾了倾石鹤示意我们没有了,我们只好作罢开始吃果子。
吃过果子后,三姐姐便带我们走出清溪居到贴近冰层的活水区游玩。我们贴着冰层飘动,看冰层外面的世界。清晨的阳光温和地照耀外面的一切,挂满霜花的树枝、草丛都晶晶闪亮,冰层亦被晃的晶亮放光,从我们的角度看去更是五光十色,异常耀眼,一群群知名不知名的鸟儿从我们的头顶鸣叫着掠过,停在周边挂满冰霜的树枝上欢鸣如歌。清溪姤主姐姐和着鸟儿们的欢鸣歌唱,那歌声令小公主和我陶醉。
我们一路顺水而下,一路上静静观瞧外面世界的景致:小松鼠在树梢上抱着树枝舔霜花像个可爱的孩子在吃棒棒糖一样;随着太阳的升高,冰层周边开始有了一圈圈的融化溪水,野鹿踏着松软的溪边泥土舔饮溪水,饮水过后它们欢快地朝天鸣叫。各种知名的不知名的动物在沿路的溪边舔饮融化了的溪水,每种动物心满意足的饮用过后都会扬起脖子朝天欢鸣几声,好似在向天、向恩赐它们生命之水的大自然表达谢意一般。每当看到这些,清溪姤主姐姐都会无比开心。后来我们到了一个村庄,看到几个壮汉凿开冰层取水,后来是络绎不绝的人们挑着水桶来挑水,人们纷纷感谢着凿冰人,简短的交流后心满意足地挑水回家做饭去了,烟囱里的缕缕青烟和弥漫在整个村庄的饭香味儿昭示着人们的幸福生活,清溪姤主姐姐看到这些亦非常高兴。我们继续顺水游观,三姐姐带我们到了一处青石滩,各种奇异的石头美丽异常,一群穿戴得厚厚的人正在用各种工具凿开冰层掏取石头,一双布满冻疮的大手用小锤轻轻地敲击石头,付着耳朵听声音,一阵喜形于色后是换大一点锤子锤开石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们到底在干嘛,清溪姤主姐姐就带着我们漂走了,很快我们到了一座大石山面前。一个漩涡过后我们滑入了一个大石洞里,黑暗一片中我们听到一个很有磁性的男子声音说到:“清溪姤主,是你来看我了吗?”
“是的,崖石岩主!那些人越发疯狂了,这么冷的天,他们还在采石,你可知道?”清溪姤主姐姐回答到。
“知道的,没办法,他们的心灼热难耐呢!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吗?”依然是不见形影只听得见声音。
“不,是我的小妹,我和你说过的,寄居在人类玻璃上学习掌控雨水适物度的我们水族冰花小公主。”
“我还是未来的祥云公主,这是我的朋友。”小公主自豪地说着还拉了拉我介绍到,然后同我一样环顾四周找寻着声音的来源。
“哇噢,是吗?是位伟大的小公主呢!还有小公主的朋友,欢迎你们!哈哈哈……”山洞依然黑暗,声音依然不辨方向,不过我们却能感受到真诚的欢迎之气。
“如此下去你没有担心过人类会将这里毁灭吗?当他们采集完散石必然会来开采你的,这里已经是他们认定了的宝石地,不久的将来……”清溪姤主姐姐接着前面的话题不无担心地说到。
“你可以先冲刷掉我身上以及洞顶的泥土和苔藓吗?这样粘着水草和你们说话不太好呢!”他说。
很快随着一次次的水浪冲击石头的声音,整个石洞亮了起来,洞顶一块块儿镶嵌在山体里的宝石被冲刷干净放出了异彩光亮,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居室,四周有着完整的宝石装饰,很是福利堂皇,威严的石柱、石壁上有着不规则的各种动植物图形纹路,不是人类画出来纹路,而是作古动植物化石出来的花纹。地上亦铺着水草地毯,巨大的石床是乳白色的,下面的石阶也铺着厚厚的水草地毯,不规则的石凳石桌和石几摆满了整个洞室,每个石凳或石桌里都有好多颗被包着亦透着暗光的宝石,石几更是透过裹着的厚厚的斑斑驳驳的水草在放绿光。我和小公主完全被眼前的景象看呆了,但更令我们吃惊的是,一个水晶石头王主站在我们面前,是一个英俊的水晶石王子呢!他就是和我们对话的崖石岩主,他可以变成一颗巨大的鹅卵石也可以变成半人形的水晶石王子。
“这样就轻快多了,可以更好地跟我美丽的公主们对话了。”
“我的担心不久的将来很可能会发生的,前几年他们还仅仅是在夏天来采石的,人群也没有这么多,如今严寒的冬天他们都来采石,附近的山石很快被采集一空,他们一定会瞄上你的!”
“那没办法,我的身上承载着人们所艳羡的东西,他们喜欢用尽手段得到我来满足他们的金钱或者虚荣的欲望,我的灾难是注定了的,无法避免!我又有什么好为此焦虑的呢?焦虑并不能解决我的厄运。”崖石岩主看似轻松地微笑着说,但我们还是能看到他眼里的哀伤。
“或者可以……”清溪姐姐犹豫着说到。
“不,不能,不能那样做,我们不能违背向大地妈妈和神圣的大自然之神起誓的宣言。”崖石岩主坚定地说。
“可是,我们的身上也肩负着其他的生命,我们也需要对他们负责啊!比起满足人类的贪念来说,更好地孕育我们肩负的生命更重要啊!”
“我说我尊贵的客人,乐观点儿,这样焦虑的你可不是我所认识的清溪姤主哦!你的每次到来应该是给我这个忧愁和人类眼馋的财富一样多的家伙带来欢乐,而不是更多的忧虑,不是吗?毕竟我们猜想的那一天到来还早,提前担心又并不能解决什么,就愉快地玩耍吧!带着你的妹妹们在我的辖区内愉快地玩闹给这冷清的屋子里增添点儿乐趣不好吗?”
“我们可以改变一切,我们可以改变人类的想法,我们可以是人类的朋友!就像我和小星心一样。”小公主认真地说到。
“哈哈哈,我伟大的小公主说的真对,那么谁来改变他们呢?是我伟大的小公主吗?”崖石岩主认真而打趣地问到。
“我们都可以的呀!不久的将来,我掌控了雨水就可以更好地浇灌大地的农作物,崖山上的野果子也会更丰满,有了丰收的粮食和丰盛的果子,人类就会更富足就不再需要宝石,也就不会再开采崖石了。”小公主天真地说。
“可是人类越富足需求就越多!他们的需求远远不止于果子、农作物、房屋,他们的需求简称幸福,可是幸福这个东西在他们的心里很庞大,永远都得不到满足,我们永远无法摸清人类需要的幸福到底是什么。”清溪姤主姐姐的一番话令我们都沉默了。
“我欢快的清溪姤主,无忧无虑的欢乐使者,是因为接触人类太多你开始像他们一样变得杞人忧天了吗?唱歌吧,我想听到你的歌声,欢奔吧,我想看到你玩闹的身影,或者冲刻雕像也好,我这里的奇异石头都可以送给你用来做雕像,冲刻完毕都可以带回你的清溪居;还记得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在偶然之间欢快地冲进了我的生活,用你的歌声和你欢奔的身影带我走进了缤纷多彩的极乐世界,你第一次冲刻出一只小兔的时候一定要带走,可是我很不情愿,为此我们还闹了别扭,哈哈哈,你还记得吗?”
“或许……或许,我可以把你带走,我们一起到清溪居去!”清溪姤主姐姐突然眼前一亮开心地说出了她的主意。
我和小公主都叫好,可是崖石岩主却笑着对我们说:“我是崖山之主,崖山与我同在,我怎么能随便离位?如果我离开了,崖山会坍塌,崖山上的生命全部会被毁坏,我怎能为了保全自己而离开我肩负的责任呢?!你难道要将整个崖山带到清溪居去吗?我可不想常年被你幽困在清溪居,大丈夫的威严何在?还是在这里做我的逍遥崖山岩主比较好!”
清溪姤主姐姐无奈而又不得不赞同他做法地笑笑说到:“那么好吧,你就留在这里好好做你的逍遥崖山岩主吧!我们就不打扰你做逍遥王子咯,走!”说着就带着我们涌出岩洞,空留崖山岩主在洞室里。我们听到了里面传出“这就走了吗?”的留恋声并未停下。只有我和小公主回头朝那洞口看看,然后就被三姐姐带着继续漂流而下。外面已经渐近黄昏,黑暗一点点笼罩而来。冰层外面的世界已渐渐模糊,再漂过村庄的时候已经有村落里的幽幽灯光传来,寂静的村庄没有一点儿声音,青烟依旧从烟囱袅袅升起,一片祥和之气。
天一暗下来,我们就漂滑的更快了,又重复了黎明前的各种攀冲山涧活水的动作;不久,月亮升起,月光透过冰层照在清溪姤主姐姐的碧绿头发上散发出淡淡的绿光。清溪姤主姐姐一边一手拉着我和小公主,我们都知道,这即将快要到我们离开清溪居的时刻了。
“我还可以再来看你吗三姐姐?”小公主留恋地问道。
“可以,但要等你长大以后!”清溪姤主姐姐温和而又坚定地回答到。
沉默、漂流,终于,暗夜中我们被三姐姐推出了冰面和她做了话别,她送了小公主一艘鱼鳞纹雪艇,再三叮嘱小公主要尽快滑翔回冰芾宫,然后就快速返回清溪居了。小公主和我驾着清溪姤主姐姐送的鱼鳞雪艇预备从清溪冰层起航回冰芾宫,小公主问我有没有觉得很有趣。我回答有。她又问我是否想去看看她的二姐姐,我回答想,于是我们改道踏上了去小公主二姐姐大河妸主江河居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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