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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出轨了,是和我的双胞胎妹妹。
甚至他们还有了孩子。
1.
作为一个家庭主妇,我很清楚血迹应该怎样处理才更干净。
马上就到孩子们放学的时间,我必须抓紧时间。
往常的这个时间,是我老公下班的点,但他以后再也不会从这个门跨进来。
因为我上周发现他出轨了,和我的亲妹妹。
他们有可能是在最近搞上的,不过,我也不能让他们在我儿子面前继续搞下去,我的心胸没那么宽阔。
我干脆的处理了证据,随便找个借口跟老公吵了一架,看着他火冒三丈的拎着行李箱出门,紧接着我妹妹也声称要出差,家里只剩下了我和两个孩子。
要是离婚的话,我必须掌握家里的大部分财产让渣男净身出户。
趁着我老公和妹妹没回来,我必须想到办法。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我吓了一跳。赶紧擦干手出去,就看见我儿子带着侄子走了进来。
我儿子今年16岁,已经是个人高马壮的大小伙,我侄子是我妹妹的儿子,今年10岁。
“妈,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还能忘了接弟弟放学?”他嘴里虽然抱怨着,但脸上却带着轻松的笑意看着我,“今天煮的是排骨吧,好香啊!”
“嗯,是,处理起来有点费劲,沾了不少血。”我咽了下口水,低头把袖子上被溅到的血迹遮住,一会必须得把这脏东西处理掉。
“妈,你忙了一天,先去休息一下,我来就行。”
儿子不由分说的让我去了客厅,自己则戴上围裙进了厨房。
他很懂事,一点也没有随他爸爸,平日里向着我多一点,所以在有些亲戚故意问他喜欢妈妈还是爸爸的时候,都会坚定的说喜欢妈妈。
我有些欣慰的看了厨房一眼,刚要打开电视,就听到我侄子稚嫩的声音:“大姨,我想我妈妈了,你能给她打个电话吗?”
妹妹这次出差有些久,一次电话也没有打回来,这有些奇怪。
我抬头怔愣的看向侄子,发现侄子的长相一点也不随我的前妹夫,反而越来越像我老公。
“大姨?”侄子在我眼前晃了晃小手,这才把我的思绪召唤回来。
“好,你等一下。”我刚拿出手机,就被刚端着盘子出来的儿子打断:“小明,别闹了,先来吃饭,今天可是吃排骨哦。”
侄子看见排骨瞬间就忘了刚刚的事,欢呼着跑去洗手了。
儿子突然凑了过来,对我小声说道:“妈,你以后再也不用为那俩混蛋操心了,我都处理好了。”
听到这话,我浑身一抖。
2.
我和老公的认识是我妹妹撮合的,他们原来是高中同学。
那时候我刚研究生毕业,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但家里人却觉得我岁数大了,早点成家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作为家里唯一的大学生兼研究生,我还是坚定的选择了先工作,对所有的相亲嗤之以鼻,但是抵不过妹妹的软硬兼磨,最后还是见了我老公。
玉树临风的老公很快赢得了我的芳心,我爱上了他,并且没多久就怀孕了。
我们的婚礼在我妹妹的帮忙下完成的很仓促,因为妹妹劝我等肚子大了办酒席难看,况且两边的父母都很满意和支持婚礼从简。
因为这段婚姻,我也告别了自己热爱的工作和生活,一心扑到家庭中。
就是我那善解人意处处为我着想的妹妹,却一直没结婚,也拒绝了我们的介绍和相亲,结果突然有一天她给我打电话说她偷偷生了个孩子。
据她说,那个男人跑了。
就像当年妹妹支持我那样,我也帮助她顶住了父母那边的压力,让她顺利给我侄子上了户口。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是我自找的。
我这个傻瓜,直到昨天才发现,原来妹妹和老公在高中就是一对,只不过后来不知道她是以怎么样的心情把自己前男友介绍给了我。
“你在胡说什么?”听了儿子的话,我浑身颤抖着看了眼侄子,他正往嘴里塞肉吃,并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
儿子被我叫进了卧室,关上门,我才敢训斥他:“你告诉妈,你刚刚什么意思?小孩是不能乱说这些话的!”
他是个好孩子,我知道的,他看见路上有蚂蚁都舍不得踩。
“妈,你不是也希望他们一起消失吗?”儿子也沉下了表情,同样认真的看着我。
我惊得后退一步,心也开始砰砰的跳了起来。
自认为平日里隐藏很好的情绪,怎么会没瞒住儿子的眼睛?
“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子不要插手,你先告诉妈,你都做了些什么?”我有些失控的想要抓住儿子的胳膊,但是被他巧妙的躲了过去。
“现在不能告诉你,还不到时候。”
儿子说完这句之后,就紧紧的闭上了嘴,不论我怎么问他,他都不再说一句,只是最后跟我说了一句话:“他们只不过是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这是为我们好。”
我没有办法,只得先让他去吃饭写作业,自己则有些忧心忡忡的在卧室踱步。
也许儿子只是在吓唬我,毕竟青春期的小男孩总能有些奇思妙想,这事总之不能报警,报警孩子的前途就毁了。
我恨那个男人和妹妹,他们直接毁了我的人生,为什么非得让我知道他们的破事呢?
就这样,我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直到忽地听到一声呜咽和求救的声音。
是来自于我床底下的动静,我猛地坐起身朝下面看去。
发现什么都没有。
就在我以为只是我的幻听时,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对,这是从我家地下室传来的声音!
3.
儿子的房间紧紧的关着,从门缝里能看到微弱的灯光,看来他还在学习。
我一边心里有些安慰,又有些胆战心惊的想要悄悄走过去。
就在我的手就快要摸到门把手的时候,身后却冷不丁的传来了儿子的声音。
“妈,大半夜的你要去哪里?”
完了,儿子醒了。
我一时有些做贼心虚的回过头对他笑了一下,牵强的解释道:“妈想吃黄桃罐头了,想去地下室拿几个吃。”
但是儿子并没有就此相信我的说辞,反倒是幽幽的指向了餐桌上:“妈,你今天晚上不是特意打开了一罐吗?现在还没吃完呢。”
我开始支支吾吾了起来,最后拿出了家长的做派,呵斥他道:“小孩子哪有那么多问题,快回去学习,不学习就赶紧睡觉去!”
儿子终于转身往屋走,就在我松了一口气就要出门的时候,他又说道:“要是你执意要去看他们,我也没办法,但是你可千万别对他们心软。”
他越这样讲,我就越心里不安,来不及再讲一个字就匆忙跑下了楼。
东北的天气在这个时候已经处在零下了,更别提这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我一边往里走着,一边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等我打开门的时候,被里面的场景着实吓了一跳。
一股难以言说的臭味伴杂着潮湿攻击着我的鼻子,让我差点忍不住憋气打开了灯。
“唔唔唔!”锁在角落里的两个人顿时看着我呜咽了起来。
我老公和妹妹的手被锁在了管子上,他们身上穿的衣服竟然还是那天出门时的一身,难不成已经在这呆了一周了?
光凭我儿子一个人,就算他体格再强,也不能——
等等......
我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行李上,不止一个,是三个,其中还包括我妹妹的。
难不成,他们是打算私奔的吗?
一张纸突然从那堆东西上飘了下来,我刚要捡起来就听到那俩人的激烈的哼哼声,似乎在阻止我去看。
“投保人黄秀芬,受益人是——黄秀娟。”在看见这几个小字之前,我心底还是有几分对妹妹的愧疚的,但是看到这个之后,我心底的恨意和不甘一下汹涌的溢了出来。
他们终归是没有把我当回事,甚至都开始谋划起我的死亡来了。
“姐,真的不是我们做的,你就放了我们吧!”
我刚把妹妹嘴里的破抹布拔出来,她就顾不得别的尖声叫了起来。
“这个保单也是误会吗?日期可就是上周的日子呢,你们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嗓子都有些哑了,但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妹妹。
“当年是我不对,不应该赌气让姐姐你们结婚,但是我真的是爱剑锋的,我们知道错了!”妹妹浑身颤抖着,把铁链子也摇的哗啦哗啦的响起来。
我的目光落在旁边男人的身上,他羞愧的低下了头,就在下一秒却突然身体一颤,直直的躺了下去。
对,我都忘了,他有心脏病。
我的妹妹尖叫了起来:“快打!他好几天没吃药了!”
但是我却站在原地一动也没动,直到他彻底没了气息。
“你这个杀人犯!”我妹妹震惊的看着我。
我重新把妹妹的嘴堵上,转身出去把门锁上,进了房间。
4.
我爱过宋剑锋吗?
应该是爱过的,他毕竟是一个皮相不错还事业有成的男人,有着自己的生意和事业,对我和孩子都是大方的没话说。
只不过他不爱我,我一直以为他所爱的那个白月光是哪个已成人妻的女同学,没想到就是我亲爱的妹妹。
他们没有一个人对得起我。
因为,我为了怀上孩子,背地里受了不少苦。
表面上的未婚先孕,也只是对外宣称的,实则我是偷偷去做的试管。
我和妹妹的子宫都有或多或少的问题,只不过我是天生的,她是后天因为给曾经男友堕过胎导致的。
这个男人,想来就是宋剑锋吧。
她觉得自己亏欠他一个孩子,所以把算盘打向了我,只不过后来不知怎么如愿以偿的生下了个孩子。
既然有了自己的孩子,这两人就没有继续和我演戏的必要了,他们打算制造一场意外,让我和儿子鬼使神差的死在家里。
这些都是我看到保单背后的笔迹一瞬间想到的,因为上面的计划详细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他们要用煤气泄露的方式弄死我们。
煤气!
我迅速的往楼上跑去,今天晚上晚饭最后的收尾不是我做的,如果这俩人真的在煤气上做了手脚的话,那儿子岂不是危险了?
好在我回去的时候,家里并没出什么事,两个孩子都还在房间里睡觉。
我松了口气,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厨房。
可是白天明明干干净净的煤气灶却变得焦黑一片,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这孩子,怎么回事?”我自言自语的叨叨了几句,认命的拿出抹布不停的擦拭了起来,直到它们重新恢复光洁才终于直起身。
等我又把桌上的排骨放进冰箱后,才后知后觉的发觉儿子今天有些不对劲,往常这些活都是他干的。
可能孩子累了,我忍不住想。
这些东西都忙完之后,我才终于有时间坐了下来。
宋剑锋死了,这件事我隐瞒不了多久,因为他最近刚好谈下一桩大生意,往日的好友客户亲戚那边也不好对付。
不过,我妹妹黄秀娟那边就好说了。
毕竟自从我们父母双双去世后,跟亲戚的往来几乎没有,她的所有社交我都清楚。
我不自觉地掐紧了手掌。
我很清楚这是在犯罪,但如果报警的话,儿子囚禁他们的事情务必会被牵扯进来,但我现在已经没有后退之路了。
既然他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就在我起身准备回屋睡觉的时候,冷不丁的看见儿子出现,吓了我一跳。
“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嘛这样吓人?”
“妈,是不是那个男的出事了?”
我知道儿子说的是宋剑锋,但我下意识的还是隐瞒了过去:“别瞎说,什么都没有,你快回去睡觉,明天不上学了?”
儿子点点头,忽地说道:“要是想要不留痕迹的话,最好用大塑料布挡住,咱们家正好有的,就在车库里。”
鬼使神差的,我也点了下头,看来我们母子俩想到一起去了。
5.
我和妹妹黄秀娟长得几乎可以说是媲美双胞胎的地步,走在街上被人认错的次数比吃的米粒还多。
所以等我时隔几天带着塑料布下去的时候,看着这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神经质般朝我咒骂的时候,一瞬间还以为我出现了幻觉。
她疯了。
也许是因为宋剑锋尸体腐烂的时间太快,又或者是这几天的缺衣断食跟尸体同眠共枕的日子终于让她的精神出现了问题,她甚至已经认不出我来了。
儿子说的没错,他们这对狗男女的确该死。
虎毒还不食子呢。
尸臭的味道还好不是很严重,我皱着眉头戴上口罩开始用塑料布把整个房间遮挡住。
“嘻嘻嘻嘻,你是谁啊?是来接我走的人吗?”黄秀娟开始朝我笑起来,但是我没理她。
因为我正全副武装的准备剁排骨。
我准备的很充分,因为我不让儿子下来,所以他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留下任何痕迹,甚至还找出了视频让我看。
其实不看也没关系,毕竟我是杀猪匠的女儿。
就在我要下手的时候,抬头突然看到妹妹正眼神发亮的看着我:“姐姐,这次让我来吧!我也要杀猪!”
我们小时候家里穷,每当学校要求我们要交学费的时候,父亲总会无奈的从猪圈里挑出一头最胖的猪来宰杀。
每当这个时候,也是全家最兴奋的日子,毕竟卖了猪肉,剩下的日子就代表有油水吃,所以我们两姐妹都会杀猪。
“姐姐,上次你已经杀过了,这次轮到我了!”黄秀娟在我震惊的眼神中有些不解,“你休想赖皮,要不然我一会就去告诉爸爸你欺负我!”
我们的爸爸早死十年了,看来她的记忆彻底混乱了。
我缓缓的动了一下,从小家里就更宠爱她一些,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紧着她,就因为我岁数比她大,学习也比她好,比她懂事。
“你就让着你妹妹一些,你看这大学她都没上,咱家的钱也只能供一个人,以后你可得带着你妹妹。”我妈当时这样说的。
但事实上,并不是妹妹让给我的,是她因为高考那天跑去堕胎,回家却告诉爸妈说她要打工去供我上学,让家里人心疼的直哭。
大学四年,我一分钱都没花她的,因为她也压根没给我,反倒是我要打工供养她吃喝玩乐。
他们到死也不知道,大家眼中这么乖巧的小女孩居然是因为这样的理由错过的高考。
“好,那你小心。”我给妹妹松了绑,把刀递给了她。
我并不傻,也没有彻底相信她真的疯了,只要这女人敢乱来一下,我就——
她手起刀落,一道血溅到了我的防护面罩上,下一瞬宋剑锋的脑袋就滚了过来。
宋剑锋的眼半睁着,死死盯着我,看着有些死不瞑目的意味。
我别过眼后退了一步,继续看着她毫不客气的分解自己昔日的恋人。
“姐姐,你看我杀的猪是不是很不错?爸妈看见了一定会很高兴的,他们一定会让剑锋娶我的,你说对吧?”她满脸都是血,手里还诡异的提着半个人体组织朝我笑着。
但是,不等我反应过来,下一秒,她就拿着刀逼近了我:“但是剑锋居然说不想娶我,因为我生不了孩子,我好恨他!”
“姐姐长得跟我一样,你就替我跟他结婚吧?”她一把抓住我的脑袋往墙上撞,下一瞬我就失去了意识。
6.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回到家坐在了餐桌前。
只不过,是被绑住的。
我的妹妹黄秀娟则穿着我衣柜里最华丽的那套衣裙,正举着红酒杯坐在我的面前,她并没有看我,而是死死的盯着自己眼前的一盘肉菜。
“剑锋说他今天回不来,他得去工作应酬,我和儿子在家实在是无聊,所以就请妹妹来陪我吃饭。”
她在说什么?
我有些震惊的发现自己身上竟然穿着妹妹平日里的衣服,她难不成是把自己当做我了?
“你他妈是黄秀娟,我才是黄秀芬!”我看她这副鬼样子,火气一下就冲了起来,但是奈何身上的绳子实在太结实,我动也动不了。
她居然把以前捆猪的方法用在了我的身上?
“一会孩子们就放学回来了,我今天做的排骨,他们一定很爱吃。”黄秀娟没有理会我,自顾自的说着话,摆弄着面前的盘子。
随着她的视线和动作,我顺着看了过去,忍不住身子一抖。
那盘肉菜里几根手指一般的东西,难不成——
“呕——”我忍不住吐了出来,弄脏了衣服。
下一秒,我就被妹妹甩了一巴掌:“没用的东西,你除了给我拖后腿还能干什么?一会剑锋回来看你这样子会生气的!”
她走过来想要拖起我去卫生间,但是碍于椅子太重只得先给我松绑,这给了我逃脱的机会。
我看准时机一下挣脱出来,拿起桌上的瓷盘照着她脑袋就是一下。
“宋剑锋已经死了!”我恶狠狠的看着她,“你忘了吗?你亲自动的手!”
眼前这个疯子就好像失去了痛觉一样,抬起凌乱的头发,露出通红的眼死死盯着我:“你胡说!他还活着好好的,他马上就回家跟我吃饭了,你懂什么,你只不过是个爱他二十五年什么也不是的怨妇!”
她说的是她自己,我认识宋剑锋到结婚也不过才短短十七年。
滴答滴答的声音突然从墙上响了起来,马上就要到孩子们放学的时间了。
糟糕,我不能继续任由她这样疯下去,如果伤到儿子怎么办?
好在这个疯女人没有再拘泥于我身上,她急急慌慌的跑去了厕所,不一会就传来水流的哗哗声。
我后退了一步,顾不得拿上手机就匆忙的朝门口跑去。
如果不能报警,那我今天说什么也能让儿子回家!
好在我跑出家门的时候,附近并没有什么人,我就顺势用锁把大门从外关上,跑到了大路上。
我是不是应该找个人帮我?
但这一片都是别墅区,平日里本就没什么人住。
好在我没跑几步,就看到了刚放学回家的儿子和侄子。
“妈,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儿子看我这副模样,慌忙的问道。
侄子也被我吓得呜咽了起来,直往儿子身后躲。
“黄秀娟,你哪里跑,你去死吧!”身后突然传出了我妹妹的嘶吼声,她居然从窗户那跳了出来,手里还举着明晃晃的菜刀朝着我们冲来。
“快跑你们两个!”我朝儿子他们吼了一声,转身抓起一旁的木棍准备防身。
好在下一秒,有人来了。
“你们放开我!我可是董事长夫人,你们凭什么抓我!”黄秀娟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几个警察按住,估计是哪个邻居悄悄报了警。
她指着我狠狠骂道:“你们应该抓她,她破坏别人家庭,她是个小三!”
有个警察走了过来,对我说道:“女士,请您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7.
妹妹的胡言乱语已经十分明显了,一路上都在嘟囔着桌上的那盘“排骨”,搞的我半路上又忍不住的吐了一次。
几人没办法,只得让我换了一套男士的上衣。
这次警察都来了,我和儿子做的那些事情一定会被发现的。
我紧紧的握住拳头,到时候只要有人问起来,我就一口咬定说是自己干的。
但他们的重点却没有在我身上,而是直接把妹妹带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排冰冷的椅子上,有些焦虑的想着说辞。
警察局里的人来来往往,突然有一个人停在了我面前。
我忍不住抖了一下。
“黄女士是吗?”一个女警问道。
她腰间别着的银色手铐一下晃了我的眼。
“是。”我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杯,但是手根本没法控制住,水几乎都洒在了外面。
女警估计是以为我换了衣服冷,又好心的递给我一条毯子:“没事了,都过去了,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她看我还是不说话,便和颜悦色的说:“这几天你应该都没休息好,要不要去我们的休息室眯一下?”
我有些不明白的抬头看她,这个女警难道不是来抓我的吗?为什么她还像对待一个受害者一样的对待我?
“不去的话也没关系的,我们这边已经初步的问完话了,那个房子因为里面的事故还需要调查,所以你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吗?我们这边可以把你送过去的。”女警又温柔的开口。
我咽了一口口水,他们这是在试探我吗?
我还是死死的盯着地上,没有动一下。
“黄秀娟女士,你在听我说话吗?”女警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她怎么会叫我黄秀娟,这不是我妹妹的名字吗?
见我终于抬起头有了反应,女警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唉,估计是得心理创伤了,得需要看一下心理医生才行,现在预约的话最快也要后天了。”
这位好心的女警估计是见多了我这样的女人,把我拉起来就往外走,路过一个同事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其中一个人小心的指了我一下,对他的同伴说道:“就是这个受害者,她家住的那房子光这一个月就报了好几次警,上次是死了俩人,这次又出来一个。”
他们讨论的声音实在太小,我还没听清其中一个人就闭上了嘴,并且把自己的同事拉走了。
而我也漫不经心的别开了眼,因为我满心都沉浸在他们为什么会叫我黄秀娟的疑问中。
不过很快,我就从一位正背对着我在警车边打电话的老警察那偷听到了其中的理由。
“唉,还是那户人家啊,这次是男主人遇害了,被人先是分尸又被煮成了肉汤,凶手已经抓到了,去办案的几个民警都没受得了,就是那女人已经疯了,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问题了,行了行了,我先不跟你讲了,我得把受害者先送宾馆住去。”
原来,我亲爱的妹妹到这个时候也没清醒过来,还一口咬定她才是黄秀芬,宋剑锋的妻子。
我忍不住呵呵的傻笑起来。
8.
我发觉他们是要把我送去这警局最近的招待所,当即就要求给我儿子打个电话。
老警察有些神情古怪的盯了我一眼,但我没有在意手,还是直直的伸着:“拜托,我儿子还在家里等我回去,我至少要告诉他一声,要不然他会担心的。”
一旁的女警二话不说的就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我,并且朝老警察使了个眼神:“先用我的吧,他的估计是没电了。”
我并没有在意那么多,迫不及待的拨出了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但是迟迟没有人接通,我只好征得女警的同意,给儿子发了条短信。
“谢谢,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儿子虽然已经不小了,但有时候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不着调。”我满意的把手机递给了女警,但是对方却用一种悲悯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不等我多疑,她就转过脸擦了一把眼,回头朝我笑了一下:“是的,孩子都这样。”
我只当她被勾起了自家的伤心事,便也笑了笑别过了头。
宾馆虽然不及家里舒服,但也没得选择。
好在等我刚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儿子已经带着侄子坐在椅子上等我了。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听见声响。”我一边擦着头发去给自己倒水,“今天你们两个都被吓到了吧,过几天咱们就可以搬回家住了。”
他们两个都没人吭声,我有些纳闷的回过头,这才发现他们居然还穿着白天的那套衣服。
“你这孩子,来都来了,怎么不带着弟弟换套衣服再过来?”我的碎碎念还是没有换来什么回应。
我不禁有些忧愁的拉开椅子坐到他们的对面,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他们还是小瞧我了,居然觉得我有心理创伤,还非得要给我请个心理医生,我从小就杀猪,什么场面没看过?”
儿子突然叹了口气,认真的对我说道:“妈,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还是听他们的,看看医生吧,这对你没坏处。”
我的手突然抖了一下,水杯顺势就从手中跌落,儿子下意识的想要帮我接住,但还是迟了一步,水溅了一裤腿。
也许是因为儿子坐的比较远,他身上一滴水都没有沾到。
“妈——”儿子有些忧愁的看着我,下一秒就被我打断了。
我咽了下口水,猛地站起身对他说:“行了,你别说了,我去见他,不过你得陪我一起去,现在太晚了,睡觉吧!”
第二天一早,女警敲响了我的房门,身后还跟着一位陌生的女人。
“您好,黄女士,我是您今天的心理医生。”
我有些慌乱的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儿子和侄子到现在还没睡醒,便带着几分歉意说道:“不好意思,请等一下,我屋里还有人没起。”
心理医生转头和女警交换了一个眼神,朝我笑着点点头:“当然没问题。”
儿子倒还好,就是侄子叫起来有些费劲,不过最后我还是把他们都哄好坐到了床边,才起身打开了门。
“叫阿姨,你们两个。”我朝着门口的方向指了指,儿子乖巧的站起了身。
但心理医生却环顾了一圈房间,最后皱着眉头看着我,问道:“你这个症状维持多久了?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9.
“因为接受不了现实,所以为自己幻想出并不存在的家人,你现在的情况已经非常严重了,我建议你早日接受入院治疗。”
她的话顿时让我的头钝痛了起来,只感觉眼前一花,我就跪倒在了地上:“你在胡说!我儿子他们明明就坐在那里,你是跟她一伙的,你也想逼疯我!”
心理医生抿住了嘴,跟着我蹲了下来,轻声劝道:“我了解你失去孩子的痛苦,但生活还是要向前看的,你的亲人也不愿意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对不对?”
我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床上正一脸复杂看着我的儿子尖叫道:“他就在那!不信我把他带过来给你看!”
坐在床边的儿子在我绝望的目光中站起身摇了摇头:“妈,我和弟弟其实早就死了,我们只是你幻想出来的人。”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们都在骗我!”我抱住头捂住耳朵失声尖叫了起来。
心理医生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肩膀:“黄女士,你先听我说,我这次来也是被警方委托来调查之前那起煤气泄露案的,您肯定也不希望他们就这样枉死......”
她的话似乎点醒了我,我慢慢停止了歇斯底里,哆嗦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是的,我要给儿子报仇,我要亲手送那对狗男女一起下地狱!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我闭上眼睛,还是难以接受儿子是幻想出来的事实。
“黄女士,你先坐下来,我们今天就是来聊聊这件事,如果您有什么想要跟我发泄的情绪,都可以说出来,咱们可以慢慢的把心结打开。”
我抬头看了一眼儿子的方向,他拉着侄子的手朝我坚定的点了点头:“妈,你都说吧。”
“你们抓错人了,我才是黄秀芬,这点你们应该也清楚。”我咬了下嘴唇,看向心理医生。
“其实在煤气泄漏之前,我就预料到他们想从中作梗,但我没想到,他们居然想让我直接去死,结果那天唯独我不在家,然后儿子带着他弟弟提早回了家。”
我猛地抽泣一声,接过了心理医生递来的手帕。
“孩子们都死了,但我知道这跟他们两个脱不了干系!我幻想出我儿子,假装他们还活着,假装是我儿子囚禁的他们。”
心理医生打断了我:“你一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我垂下了眼:“别看我这个样子,家里每次杀猪我都是主力,我只不过先后给他们发了个短信,说我同意离婚也不想闹得太难看,这俩人果真一起来了,我就用儿子的棒球棒打晕他们又拖去了地下室。”
闻言,她了然般的点点头,有些悲悯的看着我。
我低着头,想到失去的儿子,泣不成声:“都是我的错,因为我的自私,我想多收集一些他们出轨的证据,到时候离婚才能分得更多的财产,是我的贪心让宋剑锋他们起了杀心,结果害死了那两个无辜的孩子。”
心理医生摇了摇头,劝我道:“不是这样的,你是个很善良的女人,跟你妹妹完全不一样,而且据我们所知,你的侄子的血型配对结果也跟宋先生和黄小姐完全对不上,所以我们大胆的推论就是,她根本就是没打算留下活口。”
这的确像是我妹妹能干出来的事,以前我就在想,为什么她对那孩子居然还没我上心,原来根本不是她生的。
我听后脑袋嗡的一下木了,缓缓的抬起双手,绝望的对她说:“那您现在已经问清楚了,就把我也逮走吧。”
最后的幻想和幸福都破灭了,我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欲望,只想赶紧还清我的罪孽,然后安然赴死。
心理医生却摇摇头,她说以我现在的精神评估和所做的事情,虽然情节不严重,但我必须接受精神病院的强制性治疗。
10.
我果真被他们送进了精神病院。
这里的生活和医生都很好,但我却一直拒绝吃药,我把那些五颜六色的小药丸藏到了枕头套里。
因为我发现,只要按照医生的嘱咐按时吃药的话,眼前两个孩子的身影就会慢慢消失。
有一天,在放风的时候,我看到墙上挂着的电视正好在播报一条新闻,随着记者的播报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记者身后。
原来今天是我的妹妹开庭的日子,她因为故意杀人罪和侮辱尸体罪被判了死刑。
我的妹妹看上去面色惨白,周围的群众还在不停的朝她丢着烂菜叶和鸡蛋,大声咒骂着她,安保人员有些费劲的阻拦着大家。
心理医生来看过我,但是我没有见她。
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任何的心理疏导。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的充实了许多,就好像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直到儿子生日那天,我按照医生的劝解吃下了全部药丸。
我终于可以安心的去见那两个孩子了。